當天晚上,崔蘭花、戚芳、邱杏芬幾個人就組成了臨時小組,分配好了工作內容,還製定了目標,務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劉傻柱打造成個掃地乾淨、疊被立整、燒火旺、劈柴快的‘優秀大齡農村單身男青年’。
隻是讓人都沒預料到的是,這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後來會有了不可控製的發展。
不止是這幾個成員,後來整個生產隊的男女老少都參與了進來,大家各自支招,已經不局限於培養劉傻柱的基本生活技能,後來甚至拓展到了包括但不限於養雞養豬、刨壟種地等等。
與這件事同時緊鑼密鼓開展的便是尖山咀三年一度的大隊乾部換屆選舉。
往年的選舉,陳富貴做為內定的隊長,幾乎沒怎麼上心張羅過,就是大喇叭廣播一聲,生產隊的男女老少們聚到一起,三句五句廢話,問問大家有沒有啥反對意見,沒有的話,就由陳富貴繼續擔任。
可今年不同,陳富貴提前幾天就已經跟孫厚等幾人悄摸摸的商量過了。
這幾個老頭是穿著開襠褲一起長大的,以前就沒少在一起嘀咕各種壞事,後來隨著年齡長大結婚生子,有了各自的生活,關係不像以前那麼親近了,後來還因為一些小事生出過矛盾,但自從江明浩脫胎換骨後,他們的日子慢慢的就回到了以前。
商量選舉這個事的時候,幾個老頭窸窸窣窣、偷偷摸摸的背著這個背著那個的,讓他們好像又找回了小時候背著大人乾壞事的那種暗爽的滋味,整個人都跟著年輕不少。
選舉這天,淩晨四點,陳富貴就起來穿衣服了。
“老頭子,你乾啥?偷雞去啊?”
戚芳睡的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忍不住嘟囔。
“偷什麼雞偷雞?俺這是行了,你睡吧!”
穿上棉鞋,陳富貴就關門離開了。
雖然天氣已經開始逐漸轉暖,但對於處於北方山地的尖山咀而言,溫度依然低的很,陳富貴剛出門,被窩裡攢出來的那點溫度立時就被吹散,上下牙忍不住打架,隻是想到今天要辦的大事,陳富貴立刻裹緊棉襖,大步走入了夜色。
陳富貴到大隊部的時候,孫厚已經到了,其他幾人還沒到。
“這幾個老東西,真是上了歲數,起個早都這麼費勁!”
陳富貴忍不住跟孫厚念叨。
“可不老了嘛,轉年過來俺都五十六了,你還以為咱們十六呢!”
陳富貴撇撇嘴,他這不就抱怨一下嘛,真是的!
不過另外幾人也沒有晚太多,不到十分鐘就陸陸續續的都來了,然後就開始忙活起來。
今天他們辦的可是大事,不僅是關乎他們自己,更是關乎整個生產隊的未來,而且陳富貴為此還專門去公社請了貴客來參加選舉呢,所以,這準備工作必須要做的足足的。
“誒,這字念啥?”
有人扯著橫幅,指著其中一個字問道。
“你個老棒子,當初上學讓你好好聽老師講課你不聽,天天上山掏鳥窩,連這個字都不認識?”
“富貴,你牛啥牛?說的好像你比俺多認識多少字似的,切!”
“俺再認識的不多也比你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