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陽臉色慘白,又因為嗓子喊不出聲音,又氣又恨,看著眾人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著實嚇人,除了知青點的幾個知青,就剩下幾位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嬸子們。
王建國喊道:"醫生,快來看看盧知青的傷"。
看著王建國背著滿身血汙的盧安陽進了診所。
王醫生眉頭皺在一起,"將他放在床上,我在檢查傷口″。
"其餘的人讓一讓"。
李大嘴往旁邊讓了讓接話道:"王大夫,我們就在門口看一看,不會打擾你的"。
村裡的嬸子們一向難纏,隻要不打擾自己看病,王醫生也懶得與人理論
他手拿著藥箱,走到床鋪前
盧安陽身上滿身的血汙,有些地方血肉翻滾,已經與衣服粘在一起。
一隻腿擺在一旁,看著就知道使不上力的模樣
王醫生用手快速摸了一遍人的骨骼:"盧知青,哪裡最疼″?
盧安陽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用力的說話,偏偏說不出聲音。
王太傅眉頭一皺,拿出一根針紮在盧安陽頸肩的穴道上。
盧安陽驚慌的叫出聲:"啊……我腿痛……後背痛,全身痛……"
王建國看著盧安陽突然能夠開口說話,詫異的說道:"太好了,盧知青你能說話了"。
"他隻是受了驚嚇,在用痛覺驚醒,就能說話,不是什麼大毛病"。
王醫生按壓著盧安陽長腿上的骨骼
拿起一旁的剪刀將他的褲子拆開,用酒精將血肉模糊的腿衝了一遍。
這才判斷逆:"腿斷了,時間過得太久,即便是接上也不能保證他完好如初"。
盧安陽目眥欲裂的拽住王大夫的衣裳,"醫生,你一定要救救我的腿"。
王醫生搖了搖,按住盧安陽的手
"這個我可不能保證,我看你這腿是被狼咬了,這野狼嘴上本身就帶著病毒,骨頭又碎裂多時,即便接好了也有些跛腳,盧知青你要有心理準備"。
"彆慌,我先看看你身上彆處的傷,先止血保住性命,之後再轉去縣城醫院"。
盧安陽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王大夫搖了搖,繼續手下的活計,用剪刀將盧安陽身上的衣服都剪下來。
胸口處被野豬的牙戳了個大洞。
手腕,大腿都有野獸咬過的牙印
最慘的,男人那重要的地方也沒了
看斷口,是被野物一口咬斷的
王大夫拿著剪刀的手一愣,看了一眼王建國
"你們在哪兒發現盧知青,他受傷實在是太重,那處日後怕是沒用,唉……腿也瘸了……隻怕是廢了"。
王建國後退一步。
剛剛看到那處血肉模糊,便有不好的預感
眼下預感成真,王建國也不知道該不該同情盧安陽
"王醫生,還是儘量施救什麼都沒有活著重要"。
出於對男人的同情,王醫生將醫療點唯一的葡萄糖點滴給盧安陽用上
用酒精清洗了傷口,撒上藥粉包紮上紗布
又將腿上接住用木板固定
這一套流程下來,一個小時已經過去。
外麵的人剛剛聽到了隻言片語
濃濃的八卦湧上心,一時之間不願意走
李大嘴幸災樂禍道:"盧知青不能做男人,日後連個媳婦兒都娶不到"?
一旁的嬸子嗑著南瓜子,接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