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小時後。
某艙段病房內。
一人一狗並排躺在兩張病床上,皆纏滿繃帶,並吊著一個打滿石膏的腿。
顏歡如同木乃伊般躺在病床上,嘴卻還是沒能停下來,一邊吃著旁邊果籃的水果,一邊看電視。
“把那個葡萄剝一下。”顏歡使喚道。
三月七“……”
病床旁,三月七無語的拿起了果籃裡的一串葡萄,一顆一顆剝給他吃。
“嗬~tui!”
隨著一聲吐籽聲,三月七的俏臉上頓時多出了一抹黑點。
三月七“……”
葡萄籽冰冰涼涼的感覺,令她的血壓漸漸上升。
“你,要,死,啊?”三月七一字一頓沉聲道。
並拿下自己臉上的葡萄籽,猛丟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裡。
三月七剛開罵,顏某人就頹下了身體,聲音沙啞道
“我,我快不行了……”
“那還不是你自己作的。”三月七不爽的繼續剝著葡萄,一邊剝一邊罵。
“艾絲妲都說了不準你接近佩佩了,你還在那跟它勾肩搭背的,不製裁你製裁誰。”
顏歡舉起一隻繃帶纏滿的手,反駁道“我這是體恤下士啊,佩將軍功不可沒,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吃那種無聊的東西?”
三月七唬起臉,將一顆葡萄塞他嘴裡:
“狗吃狗糧不是很正常嗎?你給它喂的海霸棒連人都不吃好嗎!”
顏歡正色“可它吃啊。”
三月七“……”
在他旁邊病床,佩佩正打著石膏躺在那裡,望著天花板雙目無神。
嘴裡喃喃道
“昂昂……(吾命休矣)”
顏歡扭頭安慰道
“佩將軍,平淡的狗生,又有什麼意義?即使像煙花一樣轉瞬即逝,那也是為了自由而奮鬥過呀!”
三月七皺眉
“佩佩現在都沒帶翻譯頭盔,你到底是怎麼跟它對話的?”
顏歡“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的腦電波異於常人吧。”
三月七“神經病的腦電波嗎?聽得懂的都已經不是正常人了吧。”
顏歡“也許吧,今天險損我一員大將,看來以後和佩將軍之間的交流,要更低調一點了。”
佩佩“昂~(是該如此)”
三月七“……”
整個病房裡,除了兩人一狗外,就沒有其它人了。
而房間外,阿蘭則是聽從艾絲妲的命令,死守陣線,絕不能再讓顏歡把佩佩帶跑去打牌。
“啊,歡愉星神大人。”阿蘭看到來人後,連連鞠躬。
阿哈擺擺手,“彆跟我整這個,那小子人呢?你們站長打完沒?”
“打,打完了。顏歡先生在醫生的搶救下已經醒了,現在和佩佩正躺在裡麵,接受後續治療呢。”
“嗬。”阿哈冷笑一聲,負手朝病房走去。
他的視線中,一個粉毛坐在床邊,粉藍色的眸子充滿怒火,但還是無奈的服侍著,那床上被吊起來一條石膏腿的木乃伊。
阿哈嘴角上揚,邊走邊輕蔑道
“喲嗬,小子,你命挺硬啊?還手賤不手賤了?”
顏歡坦然道
“我心中無愧,所行之事皆為正義!”
阿哈豎起了個大拇指
“牛逼啊牛逼。”
他又瞥向了旁邊那條同樣躺在病床上的狗,嘖嘖稱奇。
“媽的,我都不至於混到跟狗打牌啊,你還敢說自己精神狀態良好!”
三月七也點了點頭
“鬼知道他怎麼想的,要不是姬子姐姐讓我看著他點,我早跑了。”
阿哈嘖嘖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