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師大,李劍垚決定去老於頭那看看,金良玉他們應該已經有點進展了。
如果當初讓吳淑怡或者一個女員工來選房,那沒有一兩個月李劍垚都不會考慮來瞅一眼。
實在是女性在麵對這種問題的時候更容易有選擇困難症。
男的就好多了,差不多就得,選這玩意的條件都給限定了,還能因為這個雕梁的顏色不對或者那邊的遊廊缺了一個靠座而放棄?
絕不可能!
到老於頭門口的時候李劍垚掃了一下,這老家夥正在堂屋打盹,桌上還泡了杯茶。
老家夥日子過得很愜意嘛。
李劍垚推開大門,把自行車停進來,到垂花門的時候才扯開嗓子,
“王老頭!”
老於頭一激靈,從椅子上彈起來,探頭看向門口。
“你個小王八蛋,嚇我一跳!”
又仔細看了看李劍垚的雙手,很不滿的語氣,
“怎麼空手來的?”
“喲,我再拿點糧食和肉,你還有多少貨?就這麼說,你有多少貨,我就有多少糧和肉,你舍得清空你的寶貝?”
“去去去,沒有了,都快被你薅光了!”
“嗬,還真寶貝上了,好像誰稀罕似的!”
說著從包裡掏了掏,拿出來一罐滇紅丟給他。
“送你的,不用非得給我回贈三四五六七八個瓶瓶罐罐啥的,我沒那麼小氣!”
老於頭打開聞了聞,趕緊蓋上起來藏到了裡屋。
“我說,你至於嗎,就咱們兩個人,我還能搶你咋地?”
“不好說,你這個家夥混蛋著呢,彆一不留神就反悔了,你這人能乾的出來這種事!”
“哎呀呀,看來得換個老頭了,你這玩意心眼子忒多。等我踅摸踅摸哪個老頭還缺衣少食的,良心大大滴好,我就送他點糧食和肉啥的。
人家可不跟有些人似的,全身都是心眼子。”
“嘿,滿京城不敢說,你就整個大柵欄打聽打聽,我老於在人品上那還是相當有保證的!”
“行,我假裝信了!問你一下,這幾天有沒有一個姓金的小老頭帶著個愣子過來你這兒?”
“你說金老二啊?原來是你讓他過來的,我還合計誰呢,說說你們怎麼認識的?”
老於頭一臉八卦相。
“你認識?”
“化成灰我都認識!他親哥就是那個斜著身子瞅你那個老金,老金叫金良殊,他叫金良玉,你說我認不認識?”
這次輪到李劍垚懵逼了,沒想到隨便找了個老頭,居然還算是熟人。
“哎呀,那純屬意外。他沒跟你說我們咋認識的?”
“沒啊,我費了好大勁,這犢子就說受人之托,不便多言,還反了他了!
怎麼著,說說!”
看來這金良玉嘴還算嚴實,沒把自己給禿嚕出去。
“哦,我也是受人之托,不便多言!”
於老頭暴跳如雷,
“滾蛋滾蛋!一個個搞得好像有多神秘似的,不說就不說,好像誰稀罕似的!”
“噯,你再努努力,使點勁兒,急火攻心,很容易和老金那樣斜著身子看人,你要是覺得火候不夠,我再想想轍給你加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