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琪吐了吐舌頭,因為啤酒的迷醉,女孩子卻是顯得嫵媚了十分。這頓夜宵一直吃到淩晨。三人且散去。
躲到了資興縣城,還是被人找到了,談秦隻能往更深處的地方走去。一路徒步,是跋涉也是看風水,談秦與自己的徒弟兼假情侶唐琪心情大好。
談秦看著身邊的唐琪,走了這麼久沒有喊一聲累,腳步輕盈,心中不僅暗歎一聲,好樣的!
“師父,能告訴我,還有多遠嗎?”唐琪臉上的表情不是疲倦,而是好奇心在作祟。
談秦笑道“我們現在是要深入到第一現場去。到資興縣的一個大礦區去,實地去采訪調查那裡的作業情況。你不是說要行萬裡路嘛,這一段可以給你的人生經曆揮下重重的一筆。”
聽出來談秦在大忽悠,唐琪卻還是認真地點頭道“師父,你的決斷當然英明無比,不過那陳上校說要派個爬山的吉普車送你一段,你怎麼不要啊。畢竟行萬裡路,不一定要用兩條腿來丈量啊。”
談秦又繼續走了幾步道“你這個小姑娘還是不懂為師啊。讓人感到心涼。”
談秦走路是為了儘量減少現代化留下的信息,他現在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的行蹤,隻有這樣才能最好的將自己隱藏起來,記者的暗訪,就如同古代的暗殺高手一樣,需要善於偽裝,善於隱匿行跡,善於將自己留下的痕跡全部消淡。
在現代科技高速發展的今天,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帶一個隻能打電話和發短信的諾基亞1208,然後用自己的雙腿去一步步地深入到敵方的大本營。
談秦估計,憑借他這一天的路程,可以迷惑住那些打探自己行蹤之人至少半天的時間。
新聞是要搶出來的,就靠這半天的時間,他要將核心素材全部挖掘出來。
終於到達了資興縣下麵的一個偏遠山村,這裡雖稱不上窮山惡水,但是生活環境依然惡劣。
看得出來這裡還沒有通自來水,每戶人家門口都打著一口井,而村前的一條小河是他們最寶貴的資源,豬狗等畜生都不允許用這裡麵的水。
看到一個著身體在外麵亂跑的泥巴小子,談秦微笑地叫道“小子,過來,你幫我看看,這人住哪家。”
泥巴小子倒還樸實,望見唐琪這麼美的女人,早就愣了半晌,看到談秦叫他,才咧著嘴巴,口水先掉下了一線,道“周叔家,在那裡,你們跟我來吧。”
談秦心中十分暖和,聽著這泥巴小子滿嘴夾生的普通話,有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那時候大夏天,都是這麼在外麵亂跑亂滾的。
“你叫什麼名字啊?”唐琪拍了拍泥巴小子的你吧頭,溫柔地問道。
泥巴小子愣了一下,臉上卻是紅了起來,低聲說道“我就牛二溜。”
唐琪愣了半晌,喃喃一句,道“好吧,真是喜慶的一個名字。”
到了周叔家門口,卻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瘸著腿正在家門口鋸一根大概有數十年的老樹。談秦心中欽佩不已,因為這男人看上去鋸速不是很快,但是三兩下,卻是將一塊數根給鋸斷了。
談秦從包中拿出了一個信封,中年男人顯然明白了他的來意,那個信封是他自己交到晨報報社去的。中年男人依舊不吭聲,在鋸子飛舞起來,大量的木屑在陽光中飛揚起來。
幾個呼吸之後,中年男人將兩個小半人高的木墩放到了地上,抹了抹頭上的汗水,粗聲道“請坐!”
采訪就是在這種有點匪夷所思的情況下進行的。中年男人名叫周雄,原來在一個銀礦上工,工地裡麵雖然苦了一點,但是東家給的錢不少。不過去年事情發生了變化,自己所在的銀礦開到一半的時候,卻發現跟另外一個煤礦連接在一起。
於是乎,東家和那煤礦老板便發生了糾葛。
周雄指著自己的腿道“這條腿不是被打傷的,而是去年在煤礦跟那邊的人動手的時候,被壓斷的。”
“壓斷?”唐琪有點驚訝道。
談秦暗示唐琪不要插話,鼓勵周雄道“繼續說下去吧,除了你給我們的那些資料外,其實我們真正需要的是一些細節。”
“那天是晚上,我和老包一起帶著掘山的鐵頭錘,走到了那個邊界。那邊人還沒開口,便動家夥衝了過來。於是兩邊人就扭打在了一起。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耳邊發出了轟的一聲響。整個礦洞開始地動山搖,原來外麵竟然在炸山。”
“炸山?難道外麵的人不知道你們在裡麵嗎?”唐琪再次插口,不過談秦沒有阻止下去,這話問得很到位,很能調動被采訪者的情緒。
周雄捂住腦袋,丟失了剛才的粗獷男人氣,道“我們二十個兄弟都埋在了裡麵,被挖出來後才知道,竟然是東家故意炸山。為了搶奪那個資源,東家竟然做出了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十幾個人啊被埋在裡麵出不來了。那天敵對的煤礦老板也在山洞裡麵。他卻沒有我幸運,竟也死在裡麵了。”
唐琪有點吃驚,沒想到故事會這麼離奇,“你們的東家是誰?”
周雄痛苦了一番後,平靜道“在這資興,能夠開采銀礦的,除了姓陸的還有彆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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