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可以麻痹人,似乎剛才的沉默瞬間消失不見。談秦和彭峰開始碰杯,繼續聊著一些關於女人還有關於黃色的故事。這時卻是從旁邊走來了幾個穿著隨意的年輕人,而帶頭的卻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方宏誌。
“兄弟,咱們見過麵!”
方宏誌在黑夜之中摘了那副昂貴無比的絕版卡地亞墨鏡,笑眯眯地望著桌上的談秦,俯視的態度儘露無疑,表現得非常徹底,如同看著一隻讓人鄙視的狗。
這不是偶遇而是一次尋釁。
而彭濤聽出來方宏誌口中的挑釁味道,臉上憤怒之色一閃,準備發作,這時卻是被談秦攔住了。
談秦已經做了打算,雖然知道彭峰的戰鬥力非同一般,但是方宏誌身後帶著的那些人全部都是太陽穴鼓鼓之輩,顯然是從軍中挑選出來的高手,這樣的情勢再往前衝,那就是白癡了。
“這位是方大少吧。嗬嗬,您長得這麼帥,我見過一麵,當然會記得。”談秦語氣平淡真誠,卻沒有絲毫做作。
卻見方宏誌臉上憤怒之色一閃道“怎麼,今天怎麼不囂張了,是不是因為沒有女人在旁邊了,矮了半截?”方宏誌口中的女人,指的是當日在坡子街熱鹵劉遇上的自己初戀情人羅麗柔。
談秦早就知道方宏誌是來尋晦氣的,但是目前這樣的情況下,方宏誌是擺明著不讓談秦過關了。場上情形有點尷尬,方宏誌看不清楚談秦的臉,但是心中不僅透出了一種爽快的感覺,瘋狗總會在強大的力量麵前變成瘟貓。
正在這時,卻見那日在湘江邊上揍過一頓的羅斌從另一側走了出來,道“方子,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羅姐在旁邊看著呢。”
方宏誌順著羅斌指著的方向,看到了那輛熟悉的寶馬,臉上肌肉抽搐著,顯然不願意把火還藏在心中,直接從桌上拿起了一瓶啤酒,往自己口中裡麵灌了兩口,下痞道“羅麗柔在又怎麼樣,難不成一個已經下台的老家夥的孫女,能鬥得過我?今天除非讓這個家夥在我麵前說三聲,我不是男人,我才會放過他!”
說完,方宏誌將啤酒瓶在桌子上一盤,頓時啤酒碎玻璃四散,刮在了談秦的臉上,但他卻依舊是穩坐不動。任一絲鮮血從臉頰流下,皮肉之傷,算是輕傷。
談秦心中現在關注得更多的可能是那個遠處奔馳商務車內的女子,為何這麼及時的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幫助自己解圍。
難道真被自己迷上了嗎?談秦很快地否定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感情戲在羅麗柔那種富家女子的眼中不過是遊戲而已,他們可以快樂地沉浸其中,也可以很快地自己從泥潭中拔出來,就如同江馨。
談秦並不是悲觀,而是知道,除非自己擁有了巨大的實力,才有資格和那樣的女人來一場情場角逐。借著燈光背後的陰暗,談秦想象著在自己小時候練字時,爺喝多了酒竟瘋癲地用柳條抽著自己的身體,並不停地罵道,要忍住!
忍住!談秦臉色不變。
雙方火藥味甚濃,在逐步升級。
方宏誌怒目圓睜地盯著談秦看了許久,談秦也靜靜地看著方宏誌,似乎戰爭一觸即發。
不過最終,談秦還是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碎玻璃,笑道“方宏誌,你真的很幼稚。三句話而已,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
誰也沒有想到談秦一個二十五歲的男人,會說出這三句話,每一句話都在扇他的臉,而且似荊條一樣割他的心。
談秦表現得卻是很坦然,這並不難以理解,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如果任由羅麗柔幫自己處理此事,恐怕還正應了那句,靠女人吃飯。
那更不是男人!
看著方宏誌有點吃驚而且鄙視的神情,談秦繞著走開,而彭峰瞪著虎目,緊跟其後。
彭峰心中百感交織,他知道,真正的妖孽應該是他身旁的這個男人,叫做談秦的揚州男人。雖然自己善於演戲,但是有時候是隨著自己的本性來演,但是身邊的這個好友,卻是真正將自己的內心沉在了水中,波瀾不驚!
韓信有胯下之辱,越王有臥薪嘗膽!
坐在車內的女人眼睛有點泛紅,那個清秀的男人直著肩膀從巷弄間穿過,似乎脆弱無比,但是身影卻是留在了他的心中。
真正的強大應該是從內心傳出來的,這樣的男人,給他幾年的空間,誰能阻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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