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陽瞅瞅他大舅哥臉上的紅印,再瞅瞅自己的手,立刻意識到了怎麼回事。
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去找暖暖,但是現在不能去,顧朝陽隻能猶豫了下,解釋道:
“大哥,我說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我真沒用多大力道,再說隨便一個小東西,就能把你臉給打紅了,有沒有可能,是你皮膚太嫩了?”
顧朝陽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這可是暖暖教他的,與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責他人!
江漁硬生生被氣笑了,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東西又扔了過去:
“還給你!”
顧朝陽低頭一看,立刻認出來了,這不是他親手給大舅哥縫的小牛嗎?
就是看起來有些皺巴巴的,像是被人蹂躪過似的,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當然是江漁想起來就把它拎出來,當沙包揍一頓!
江漁冷笑道:“把你的驢拿走,我可要不起!”
顧朝陽正皺著眉頭思索,聞言立刻不乾了:
“什麼驢?這是牛好不好?”
“大哥你什麼眼神啊,再說你可以不珍惜我的心意,但是不能汙蔑我的手藝!我可是咱們向陽大隊三奶奶的親傳弟子!”
江漁:“……”
所以他誤會了,顧朝陽這個妹夫,並沒有膽子大到敢寄東西罵他,純粹是審美手藝都不咋地,還自信得不得了?
妹夫大舅哥一言不合吵了起來。
吵了沒幾句,又都閉了嘴,顯然倆人的心思根本不在什麼吃喝和那小牛上。
顧朝陽坐在沙發另一邊,離江漁遠遠的,自顧自道:“也不知道暖暖在乾什麼。”
江漁聽見,立刻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營長嗎,怎麼不跟你領導請示去陪著暖暖?”
“你以為我不想去嗎?”
顧朝陽也瞪回去。
他昨晚可以偷摸跑出去,再去請示領導,但今天白天,領導絕對不會允許他任性再去研究所了。
不但不能去,他甚至午後還得照常出門去工作。
他這個身手厲害的人,不在江暖身邊,才能給人下手的機會!
江漁和顧朝陽,相互都覺得對方不咋地的功夫,巧妹已經到了招待所。
才在研究所乾了沒幾天,但是巧妹憑借著勤快和有眼色,讓不少工作人員都對她印象不錯,一路走來,不少人都跟她打了招呼。
甚至有幾個巧妹熟悉的老研究員,臉上還帶著興奮的表情,顯然是有什麼好事兒發生了。
但巧妹根本沒有多打聽,而是老老實實拖地,很快,就拖到了江暖休息室的附近。
眼角餘光看看周圍沒人,刻意在地上留了一些肥皂水,隨後拖把仿佛一個不留意,直接杵到了休息室的門上,發出“哐”地一聲。
“誰啊?”江暖的聲音響起。
休息室門被打開,巧妹連忙露出有些驚訝的表情:
“小暖?你怎麼在這裡?你……哎呀你小心!”
隨著巧妹的尖叫聲響起,江暖已經一腳踩到了特彆滑的肥皂水裡。
還不等巧妹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江暖已經身手靈活地一個轉身,手抓住門框穩穩地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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