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誠冷看著紫袍老者道“你都既然知道我的身份了,那又何此一問?”
“想讓我們死,那也得看看你們有沒有那份能耐。”
紫袍老者冷笑一聲道“田誠,你雖然還是青劍宗的弟子,但青劍宗已經沒有人會在乎你的死活。”
“所以殺你,我們完全沒有任何顧慮。”
田誠也不再廢話,對紫袍老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紫袍老者冷冽出聲,也不二話,輕輕揮了下手,示意眾人動手。
葉柳一步踏出,換裝上了帶有上尊宮標誌的弟子服,然後拿出了他的弟子身份令牌出來,放在了紫袍老者身前,洪聲道“那不知道,你們敢不敢殺我啊?”
嗯?
看到葉柳身上的服飾和手上的弟子令牌,領主府的眾強者神色頓時一凜。
紫袍老者皺眉深看著葉柳“你是上尊宮的弟子——”
紫袍老者臉色頓時變得幽寒了起來。
葉柳對紫袍老者洪聲問道“閣下,我想請問你,千山領主府是不是歸屬上尊宮管,聽不聽從上尊宮的命令?”
紫袍老者深看了眼葉柳後,才道“千山領主府自然歸屬上尊宮。”
“我上尊宮弟子有巡察天下之責,凡有不平不公之事,我身為上尊宮的弟子,皆有權過問,對吧?”葉柳繼續追問道。
紫袍老者的臉色愈發陰沉。
但麵對上尊宮弟子的追問,紫袍老者也隻能回道“對。”
葉柳指了指袁無戒,道“他袁家上下被屠戮到隻剩下他們二人,此事從青劍宗到千山一族到你們千山領主府,再到青山郡守府,皆有人直接參與其中。”
“剛才宮家的罪徒宮長河已經招認,供出了當年之事牽扯之人的名單。”
“人證物證俱在,此事鐵證如山。”
“我葉柳身為上尊宮的弟子,自然要為他袁家主持公道,維護正義。”
“宮長河和千山賀二人罪有應得,死不足惜。”
葉柳此話一出,領主府的眾強者也頓時一陣麵麵相覷。
一個個用征詢的目光看向了紫袍老者,現在該怎麼辦?
有上尊宮的弟子在為他袁無戒撐腰,那這事就有些麻煩了。
若繼續動手的話,那情況有風險。
可若不動手的話,那——
紫袍老者表情凝重,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度。
沉默了片刻後,紫袍老者才出聲道“葉柳閣下,這件事情老夫也並不知道,而且又是三千年前的事情,牽扯甚廣,裡麵可能錯綜複雜。”
“要不這樣,給我們領主府一些時間,讓老夫先將當年之事的所有情況都調查清楚明白,然後再給你們一個答複,如何?”
“這件事情,總得給我們時間查清楚吧?不能說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想殺我領主府的人就殺我領主府的人,就算是上尊宮的人,也不能如此霸道行事,對嗎?”
葉柳可不傻,自然明白這隻是紫袍老者的說辭罷了。
若真答應的話,那可以非常肯定的是,不會再有然後了。
紫袍老者的潛意思其實說的非常清楚,就是讓葉天淵他們此事作罷,不要再繼續追究下去。
剛才之事,領主府也不追究什麼。
這事就到此為止。
葉柳看了葉天淵一眼。
葉天淵對葉柳微搖了搖頭。
葉天淵的這個舉動,也被紫袍老者看在眼裡,讓他心中也暗暗詫異,莫非此人也是上尊宮的人?
看這樣子,此人才是這些人的首腦。
剛才也是此人一劍重傷了他領主府的一尊人仙境強者。
此人,確實有夠妖孽逆天的。
極大可能,也是上尊宮的弟子,而且還不是上尊宮一般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