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華山開始!
大業如泡影,須發已染霜。
黑木崖南方,十餘裡外,今日雪花飄飄。
任我行目光從光滑若明鏡的刀麵上離開,微微歎息了一聲,轉過頭來,衝著他身後的向問天道
“向兄弟,不想這麼多年未曾照過鏡子,如今一看,卻是已經蒼老如斯了!”
“也不知曉多年未見,那黑木崖上的東方不敗是何等光景,想來也不是向老夫這等狼狽。”
正在用一塊綢布細細擦拭彎刀的向問天聞言卻是笑道
“教主何須如此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
“今日之後,想必那東方不敗將成那墳中枯骨,又何足道哉?”
向問天話語甫落,一邊的任盈盈也是笑顏以應,唯有令狐衝有些神思不屬。
令狐衝終究還是因為對於任盈盈安危的牽掛,一起加入了圍殺東方不敗的計劃中,畢竟任盈盈執意要親自上黑木崖,他也無可奈何,隻得應下。
他們這些人離開少林寺已有數日,幾日來一路疾行,終於在今日拂曉時來到了這裡。
遠遠看去,十裡外的黑木崖在雪花中影影綽綽,像是被裹上一層潔白的紗衣。
而那前往黑木崖的一條山路上,五步一人,百丈一門,撒下了不少人手防備。
當然,在場這些當世高手功力高強,對於這些雜魚倒也不曾放在心上,真正讓他們感覺到棘手的是那一座橫在山崖上的鐵索橋。
那橋生生的阻斷了黑木崖與外界的路途,若不依橋而上,根本彆無選擇。
依令狐衝想法,以他們這幾人的力量想要去尋那東方不敗的晦氣,隻能去易了容,換了麵,或許才有幾分機會混進去。
卻不料這任我行一直笑而不語,帶著他們一路來到了黑木崖下,不再前行,像是要等待什麼。
不由心中一奇。
不知過了多久。
持續了很久的暴風雪漸漸已經消散,再無漫天風雪,讓人的視野更加的暢通。
咯吱!咯吱!
沉重的腳步踩在沒過腳踝的積雪之中發出了怪異的聲音,一群黑衣人似緩實疾的向黑木崖走了過來。
他們運起上乘身法,行走間速度越來越快,如履平地。一個,兩個……足足二十位黑衣人從遠方走了過來。
靜靜的立在了任我行身前。
令狐衝頓時便悚然一驚,隻因以他感覺裡這些人的實力個個不俗,堪稱當世有數高手。
正待防備,便見任我行見狀滿意一笑,也不言語,與那些黑衣人點了點頭這才放下心來。
知曉這是任我行尋來上黑木崖的幫手。
不過饒是如此,依舊讓令狐衝嘖嘖稱奇,畢竟前些時日裡向問天這些人連救任我行的人手都沒有幾個,還的他來幫手。
如今,卻是來了這麼多一看便功力不俗的人手。
但是也不及令狐衝多想,便見任我行大手一揮,當先而出,率眾直奔黑木崖。
身後眾人與這二十名黑衣人緊隨而上。
遠處的一顆鬆樹下,在任我行眾人離去後,葉山海身著儒衫的身影驟然出現。
他看著遠去的這些黑衣人,不由眯起了眼睛,口中吐起了芬芳。
他喵的哪裡來的足足二十位一流高手,而且大多還是後天八九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