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娃娃怎麼說話的?正骨推拿按jio一條龍,整個湘寧城誰不認識我陳瞎子?這還不夠頂級?”
“啊嘶!我的媽耶!——叔咱彆按了行不行?!”
“那可不行,你朋友都付過錢了的!哎呀~小夥子你放心!叔我這手法,包給你按一次就鬆快一年,不鬆快一年我不要錢!”
“不不不!不用了!”
“啊!”
“啊!!”
“啊!!!”
第二天王磊的升學宴,這小子是瘸著腳來的。
看向林楚的目光滿是幽怨。
甄蓉也來了。
一個人來的。
看向林楚的目光,同樣也滿是幽怨。
昨天吃完飯後,她一直在偷偷給林楚私發信息。
結果除了一個紅色的感歎號,什麼消息都沒有收到。
不甘心的甄蓉。
今天特意穿上了自己最漂亮的那件guggi小花裙,搭配lv的老花包包和華倫天奴的裸色攻速鞋,小臉蛋上還化著精致的妝容。
在一群青澀稚嫩的同學之中,尤其的鶴立雞群光彩照人。
——可她卻不知道,她所做的這一切,在林楚看來卻像是一個笑話。
原本甄蓉身上最值得稱道的,就是那一抹看起來清純的白月光屬性。
可是卻被這些看似奢華漂亮的東西,儘數掩蓋於無。
濃妝豔抹的白月光,還是白月光麼?
像這樣的,隨便找個商務k,抬手就能叫來一群。
泯然眾人。
當然,不管是白月光還是黑月光。
對於甄蓉,林楚早就心如止水。
當然不打算,也不可能和她再有任何交集。
吃完了飯,林楚走到王磊身旁。
將仰望u8的鑰匙,塞到了他手中。
把這小子給嚇了一跳。
“楚哥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拿著。”
林楚握拳捶了捶王磊的胸口,笑嗬嗬的說道“我以後在湘寧的時間會比較少,這台車閒置也是閒置,你替我先開著。”
——王磊的高考成績不是太理想,所以最後隻收到了一所省城本科院校下屬在本地的獨立學院錄取通知書。
管理鬆散,距離不近不遠。
開車的話挺方便。
“這、這不太好吧?”
“裝,你小子再給我裝!嘴角笑得都咧不住了!”
“那行,我就暫時替你保管了哈呃,是全險嗎?”
“當然全險,隨便剮蹭,隻要彆翻溝裡去就成。”
“瞧你說的,我老司機了,不可能翻車~”
“我翻車,都翻到姥姥家了。”
“????”
來了個大大的告彆擁抱,兩人揮手告彆。
一路回到家中。
給父母上了炷香。
而後在家中到處走了走,坐了坐。
明朗的夏日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細細的粉末在空氣中閃閃發光。
在習以為常的安靜氣氛中,林楚打掃了下家裡的衛生。
最後兩手空空的走出家門。
鎖好房門。
看著手中的家門鑰匙,林楚淡然笑了笑。
一如既往的把鑰匙掛在了窗台上的舊抹布裡。
蟬鳴聲聲。
七月末的風十分燥熱,少年稍長的劉海輕輕搖動。
他稍稍抬起頭來,視線透過密密麻麻的電線和屋簷,望向了遠處的蔚藍天空。
老家,以及自己之前十八歲的人生,到此就算告一段落。
從今往後。
等待林楚的。
將會是比眼前更為廣闊的天空,和更為絢爛多彩的花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