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航一九九四！
中場休息的時候，李星平扯了扯楊裕的袖子，“hao123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個人網站了。”
楊裕笑道“彆把談判桌上說的話當真，隻要他們沒有離開談判桌，每時每刻都要抬高自己，貶低對方。”
這邊小聲說著話，有說有笑的，百度這邊卻又些氣氛凝重，賈代表沒想到剛成立沒多久的小工作室怎麼難纏，咬定一個億不放鬆，比他的最高授權四千萬加個倍還有多。
關鍵是對方真的能說啊，自己都差點被對方說服了，這樣下去真的不行，得聽聽老大的意見。
撥通電話後，賈代表把楊裕說的話敘述了一遍。雖然他被楊裕駁斥的一文不值，但是能在百度做事，而且得到極高授權還是有一把刷子的，過去這麼長時間，敘述的內容跟楊裕原話居然沒有太大出入。
“‘簡單到你無法超越它……’有意思，這真是他的原話嗎？”
賈代表聽到對麵的問話，連忙說道“這就是原話，而且是第一段話，我不會記錯的。”
沉默一段時間後，“一個億的估值肯定高了，給你的授權加大一點吧，底線是八千萬，訂好明天早上的車票，如果這個價格不答應就把車票給他看，然後中斷談判。”
有老大的指示後，賈代表總算是鬆了口氣，雖然回去後可能還要挨罵，但是總算是有點苦勞了，想到這他不禁苦笑，也不知道哪裡出來的妖孽，把他第一次任務就搞砸了。
短暫休息後，兩方人馬重新在會議桌上坐定，賈代表已經沒有剛來時的淡定了，但是仍舊打起精神跟對方據理力爭。
談判途中楊裕抽空看了眼手表，下半場開始後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打斷道“你到現在不走想必是已經獲得授權了吧，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這麼磨下去也沒意思，直接說出你的底線吧，行就行，不行就各回各家。”
被楊裕說中了結果，賈代表確實有些破防，但是直接說出底線？你這是想我被公司開除吧，自己猜去，“楊兄說笑了，百度的底線當然是沒有底線。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直接開價吧。”
楊裕知道這大概是最後一次報價機會了，多了就崩，少了就虧，壓力還是有一點的，然後他看了眼李星平。
李星平給了他一個口型後，就繼續當道具。
這個口型他看懂了，五千萬，正好是楊裕跟他商量的底線，這家夥還是太實誠了，靠不住啊。這時候真想問問誰才是拿大頭的。
無視了對麵“無意間”從文件夾裡露出的車票一角，楊裕一錘定音，“八千萬吧，明天我給你們送行。”
雖然從楊裕的表現來看，賈代表對他的報價早有預期，估計跟底價也差不了多少，但是這分毫不差的價格，讓賈代表一度懷疑是不是有內鬼，思前想後，好像知道底價的隻有自己一個，難道內鬼竟是我自己，晃了晃頭把這個可怕念頭驅逐掉。
“準備好協議簽字吧。”
雖然談判組裡還有人不服，但是賈代表作為組長，是有決斷權的，把跟老大的通話內容跟他們通報後，就把爭議平息了。
雖然談判已經結束，但是起草協議，查驗協議還是花了不少時間，這種並購合同可不是薄薄的一頁紙就能涵蓋的，而更像是一本厚厚的書。
就算是兩邊的法務人員通力合作，起草、勘驗、簽字之後也已經到了晚上十二點，大家都很疲累，也沒人提夜宵的事，直接就回去了。
不過第二天一早，楊裕還是實現了自己的諾言，給賈代表送行。
離開的人隻有賈代表和中年男人，中年男人是借調過來，自然要回原崗位工作，賈代表則是回去給他老大當麵報告，實在是任務完成的不算好，光是打電話的話，怕是要罪加一等的節奏。
跟楊裕握了握手後，歎氣道“我曾經以為自己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優秀人物了，沒想到人外有人，能見識到楊總的風采算是不虛此行，冒昧問一句，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
看楊裕有些不想說的樣子，後麵又加了一句，“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想交個朋友。雖然公司不同，但是應該不影響私誼吧。”
楊裕有些糾結該報哪個學曆好，前世那個學曆是實打實的，但是他自己大小也算是個名人，這萬一戳破對公司會有很大的影響。
但如實相告……“靜海一中，初中畢業吧，高中那個有點糊弄人，既然是朋友，就該以誠相待。”
賈代表憤怒道“你確實優秀，但是你這桀驁的性格遲早會讓你碰壁的。”
說完之後用力甩了下手臂，憤然而去。
楊裕就知道會這樣，歎了口氣，太拉仇恨了啊。不過也沒想去解釋什麼，誤會就誤會吧。忍不住噗嗤一笑，這種感覺還是有點爽的。
送完人之後，楊裕打了個哈欠，昨晚那波談判還是很耗費精力的，加上這麼早出門，他現在就想回去補覺，但是口袋裡的手機瘋狂震動，以為是家裡出了什麼事，趕緊拿出手機。
居然是劉超的，這麼早會有什麼事打自己的電話啊，“喂，是出什麼事了嗎？”
劉超在那頭說道“是有點事，但是不急，就是早上睡不著覺，想看看你起床了沒有。”
楊裕真想把中指戳進電話，從那頭伸出去給他看見，“看樣子我樣半仙的名頭還不夠響啊，是因為魔獸公測這件事吧。”
十一月底，魔獸在北美正式發售，二十四小時銷量二十四萬份，這個數據讓國內所有遊戲公司都夜不能寐，唯一押寶成功的九成卻是樂開了花。
魔獸多牛逼就不多說了，劉超會睡不著覺也能理解，雖然傳奇的表現要比前世好一些，但畢竟是一款已經運行了五年的老遊戲，有式微的傾向也是難免，這個時候魔獸再衝擊一下，自保都難。
劉超悻悻道“知我者，楊哥也，這不是給你打電話了嗎，有什麼指教沒有？”
楊裕說道“電話裡說不清，我人在粵省，等幾天吧，回去再聊。”
魔獸確實比較麻煩，但是多年的朋友也不能不管，而且在四海商場這件事上，劉超說放手就放手，這麼信任自己的人，當然不能讓他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