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西福斯長長呼出一口濁氣,往後靠在椅子上。
突然想到什麼,又立馬挺起身,把女兒從搖籃裡抱了出來。許微微正在睡覺,他動作很小心,另一隻手快速從女兒的小褥子下摸出了一把石頭,然後又輕輕把人放了回去。
看著這把花花綠綠的石頭,西福斯心裡五味雜陳,既想把甘茨那小子拎起來揍一頓,又感激他保護了薇兒。
最後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他的寶貝女兒可是在這些石頭上躺了半天。
西福斯在許微微額頭親了一口。
辛苦了,我的小公主,你也很努力的想要保護彆人,爸爸都看到了。
西福斯把這段錄像拷了出來,傳到光腦上,攝像頭重新插回去,帶著許微微出了星艦,前往祭司那兒。
木屋裡亮著燈,推開門,酋長一家人都在,正圍著躺在床上的甘茨,祭司和那個叫桃花小女孩沒有露麵,可能已經歇下了。
看到西福斯進來,酋長夫人冷冷的掃了一眼,沒有任何反應,甘禮和甘義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隻有酋長站起來打了個招呼“過來啦。”
西福斯走到床邊問道“甘茨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事,緊急處理的很及時,就是蛇毒多少還是流進了血液裡,一時半會兒清不乾淨,得在祭司這兒住段時間。下午一直犯惡心、頭暈,這會兒睡著了。”
“嗯,沒事就好。”
聽到這句話,酋長夫人又是氣上心頭,什麼叫“沒事就好”?她兒子這叫沒事嗎?沒看到小臉兒唰白的躺著呢嗎?非得讓毒死了才叫有事?
“真是對不住,說要帶你挖烏拉草的,結果讓你跟著白跑一趟。”
酋長夫人更氣了。她在這兒氣的要死,她男人竟然還給“罪魁禍首”道歉,還想著那些有的沒的。
西福斯沒說什麼,而是問了句“祭司呢?”
“已經睡了,甘茨半夜還得喝一副藥,祭司去提前休息了,我們也該走了。”
酋長揮揮手“走吧,在這兒待了一天了,彆打擾到祭司。”
酋長夫人最後替兒子蓋了蓋肚子,不舍的跟在後麵離開了。
回到住處,所有人都很疲憊了,而且還空著肚子。
“瞅你們一身臭汗的,跑一天了,快去洗洗,待會兒下來吃飯。”酋長夫人把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有丈夫趕去洗漱,然後自己鑽進廚房張羅晚飯。
西福斯上到三樓,簡單衝了個涼,換了身衣服,再下來時卻看到廚房門禁閉著,裡麵傳來爭吵,是夫妻二人的聲音。
“……我什麼態度?我就這樣的態度怎麼了!他女兒害得我兒子被咬傷,我不能生氣嗎?我甩臉子已經算輕的了!”
“你聲音小點兒!什麼叫人家女兒害你兒子被咬傷,那哪是人家害得……”
“不是因為救她甘茨會受傷嗎?!說是她害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你到底向著誰啊?胳膊肘怎麼一直往外拐,你兒子差點兒沒命了你知不知道!”
“你這人簡直不講道理!這不是沒事嗎?再說了,人是蛇咬的你怎麼不去怪蛇?甘茨是見義勇為,我們難道要怪他做好事嗎?如果不是甘茨這一下,蛇咬住那小孩兒,她還能有命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們應該慶幸這兩個孩子都……”
“你出去,我不想聽你說話。”
“你怎麼就是聽不進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