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走後,又過了半個小時,房間裡的人依次醒來。大家沒有聚在一起商量什麼集體活動,而是默契的各自放鬆。
有的就在自己房間打遊戲,有的站在窗邊眺望風景,有的用上午采回來的水果做果醬……完全沒有意識到家裡少了個人。
另一邊,獨自出門探險的許微微走走停停,時不時停下觀察一下地標,畢竟還得原路返回,要是迷路等爸媽來撈她就太難為情了。
沒走多遠她就偶遇了一片花田,姹紫嫣紅的小野花和家裡花瓶中插的一模一樣。想來,上午媽媽她們應該就是在這采的了。
花田上飛舞著許多在采蜜的小蜜蜂和蝴蝶,有的胖到花都托不住,壓得莖稈彎到要接觸地麵。許微微覺得可愛,給錄了下來。
欣賞了一會兒之後許微微繼續往前走。可能是下午太陽不那麼曬了,出來活動的人也多了,許微微迎麵碰到幾個拿著農具走路的人。
奇怪的是每一個都會盯著她看,走過了還要轉身繼續看,看得許微微彆扭極了。想換條路走避開路人,沒想到竟直接走進村子裡來了。
山裡的房子稀,還有植被、地勢遮擋,不像平原地區的村落遠遠就能被認出來。
她也是通過腳下整齊的石板路和掛著“小賣部”字牌的房屋才意識到的。回想一下,她們進山時好像就有路過這個地方。
“嘬嘬嘬。”
頭頂傳來熟悉無比的聲音,許微微下意識抬頭,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正站在自家院子邊上,衝她打招呼——用招呼雞鴨鵝狗吃飯的聲音。
許微微……你有沒有禮貌。
“小妞妞,你家大人呢?”女人端著簸箕問道。
“在睡覺。”許微微實話實說。
“這怎麼當爹媽的,也太不負責任了!”女人把簸箕一撂,生氣的說道。“你站那兒彆動,彆動啊乖~”
女人從上麵消失,不一會兒從前麵台階下來。不由分說地把許微微抱了起來,回到自家院子裡。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啊?”
“出來轉一轉,散步。”不是走丟,所以不用擔心哦。
女人撲哧一聲笑了“散步……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散步……”
許微微臉黑,有什麼好笑的?哪裡好笑了?是不是小孩子說什麼都要笑?彆笑了,能不能尊重她一下。
“哎呦~”女人抹了下眼角笑出來了眼淚。“你是誰家的孩子啊?跟誰來的?知道你爸爸媽媽叫什麼名字嗎?”
山上住戶不多,誰家幾口人,幾個孩子都知根知底的。而這個小女孩長相跟他們一點不像不說,打扮得也跟本地人不沾邊兒,一看就知道是外麵來的。
要麼是進山采摘的遊客,要麼,就是被拐賣來的。不過看許微微的神態,女人覺得第二種不像。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多問了幾句。
“我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帶我來的,我姓西福斯。”
“西福斯?果然不是我們這兒的人,你們是來玩的吧?”
女人年紀輕,也不關注政治,聽到這個姓並沒有多大反應。
許微微點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