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感覺自己被纏成了一隻小蜜蜂。這繩子,一根就有成年人指頭那麼粗,她低頭都看不見腳尖了。
許微微伸手拽住西福斯的褲腿“爸爸,好重。”
“重嗎?”
西福斯左右看看,給她搬過來一個椅子。
許微微……我不是這個意思。
“維斯!你在乾什麼!”西福斯太太看到了這一幕,怒氣衝衝的跑過來,指著女兒質問。
“乾嘛把薇兒綁成這樣?你要丟她下去喂魚嗎!?”
“冤枉啊!我就是不想她掉下去才這樣做的!你看另一端還在我身上呢,我不過是捆得結實了一點。”
“哦,還是你想的周到,對不起親愛的,錯怪你了。”
“沒關係。”西福斯在老婆額頭親了一口。
許微微生無可戀的看兩人膩歪。很想說這魚她也不是非釣不可,其實她可以回船艙待著的。
“上魚了、上魚了!這是誰的杆子?”
“啊——!我的我的!”西福斯太太飛快地推開丈夫跑過去。
在船長的幫忙下,西福斯太太收獲了今晚的第一條魚——一個二十厘米長的石斑魚。
有了這個開門紅之後,其他人也陸續上魚,一條接著一條的,基本都是石斑魚。
許微微很疑惑“怎麼大家釣上來的魚都是一樣的,其他的魚都跑哪去了?還是這種魚比較貪吃比較笨啊?”
船長笑嗬嗬解釋道“那是因為我們下麵剛好有石斑魚魚群。”
他就是用探魚器檢測到了魚群才把船停到這兒的。顧客就是上帝,上帝花了大價錢出來釣魚,他必須得讓上帝玩高興了。
雖然有點不敬,但許微微感覺自己恍惚看到了古代太子的貼身太監,會悄摸摸潛下去往主子的魚鉤上掛魚那種。
許微微自己的杆子一直沒有動靜,她懷疑爸爸忘記給她掛餌了,印象裡好像確實沒有這一幕。不過也無所謂啦,她看大家釣魚就挺有意思的。
尤其是把魚拉上來的那個瞬間,每個人的表情都是那麼生動。許微微很想記錄下來,就自覺擔任起了攝像,幫大家捕捉這些高光時刻。
可惜拍到的畫麵大多都是背對她的,許微微很不滿意,她的家人長得那麼帥氣好看,沒有臉怎麼行。
突然,許微微耳邊再次傳來魚線撕裂空氣的嗖嗖聲,一抬頭,菲恩正在跟魚拉扯,魚竿彎成了新月狀。
菲恩耐心的一放一收,等魚的力氣耗儘,一分鐘後,感覺可以了的菲恩果斷收線抬杆,一條紅澄澄的石斑魚被拉出海麵。
“菲恩!”
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菲恩條件反射的回頭。許微微眼疾手快按下快門,一張擁有人物正臉的海釣圖新鮮出爐。
許微微滿意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然後在菲恩疑惑的目光中拿給他看。
“你看,我剛剛抓拍的,好看吧?”
旁邊站著的凱恩也好奇的把腦袋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