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微微早已驚訝的抬起頭來,看著伏趴在桌上的兩具屍體被子彈打的腦花四濺,渾身血洞。
西福斯臉上掛起一絲微笑,撫上許微微的臉頰,拇指拭去她臉上的淚水。擦到左邊的時候,許微微“嘶——”了一聲。
西福斯的手頓住,撥開她臉上的頭發,猝不及防看到了那道觸目驚心鞭痕。
麥昆直接大叫了一聲“操!”
“這三個打的是吧?”
麥昆把拳頭捏的咯吱作響,抽出腿上綁的匕首。歘的一下,刀刃伸出半米長,許微微那個和它比起來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麥昆看似毫無章法的對著三具屍體一通亂砍亂劈,其實每一刀都覆蓋在上麵原有的刺傷上。
等他淩虐完,整個場麵都已經變得慘不忍睹,極其血腥,比起分屍現場也好不了多少了。
一個漂亮的刀花,麥昆把匕首插了回去。
西福斯的光腦響起通訊請求,接起來之後是人魚隊長極其鬱悶的聲音——“您在哪呢?怎麼整棟樓都摸過來了也沒見人啊?”
看到門口的死人,他們提起了十二萬分的警戒,以為情況必定十分危險,可是從一樓到五樓愣是連一個鬼影都沒遇見。
“你先打開錄音。”西福斯說道。
人魚隊長雖然不懂但是照做。
“死去的保安身上有一串鑰匙,上麵掛著電梯卡,你們進門直走到儘頭,左拐,看到樓梯口再右拐,然後左拐再左拐,走到死胡同儘頭,麵朝牆左手邊離地一米高的位置有一塊掉了牆皮的地方,卡按上去牆會打開,裡麵是一部電梯。”
“我們在地下四層,五層有一名匪徒,一到三層各三名。我們剛剛開了槍,他們現在應該已經聽到槍聲,在朝這邊靠攏了,你們下來的時候順便解決掉。”
“是。”人魚隊長下意識立正了,西福斯身上常年發號施令的氣勢讓他毫無阻礙的代入了小兵的角色。也明白了西福斯為什麼讓他錄音。
“隊長,我們下一步乾什麼?”
“先去門口。”
“要回去了嗎?”
“不是,那裡是。”
隊員們“???”
西福斯把自己的襯衫脫了下來,裹到許微微的身上,然後抱著她靠牆隱蔽。麥昆最後檢查了一遍屍體,覺得有遺漏的地方就再補一刀。
突然,他看到了一顆綠色的珠子,蹲下仔細一看才發現是像針一樣的東西,麥昆心生疑惑。
“躲一下。”見他耽誤的有點久,擔心給歹徒暴露視野的西福斯提醒了一句。
“噢、來了。”麥昆把針拔了下來,裝進兜裡,然後貼著另一邊的牆持槍警戒。
在兩方實力均等的情況下,這種簡單的地形,誰先耐不住氣露頭,誰就先死。不過和保安交過手之後,西福斯也知道了這些綁匪大概是什麼水平。如果是他和麥坤兩個人,衝一下也無所謂,但他不想再讓女兒受到驚嚇了。
綁匪也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不敢輕易進來。不管是大開著的鐵門開還是門口生死不明的保安都在訴說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