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老朱摳逼,三個雞蛋要一家六個人分了吃,但也算是其樂融融。
相比較而言,富庶的張士誠就頭疼多了。
張士誠花大價錢研製出了珍妮紡紗機,不僅在自己轄區推廣,還和方國珍、陳友諒資源共享。
在老張不遺餘力的努力下,珍妮紡紗機遍布了整個江南,紗的產量呈幾何倍數增長。
產量上去了,紗的價格就也就跟著降了下來。
應天織造局因為掌握著核心技術飛梭,紡織的效率比一般的梭子快不止一倍(傳統的梭子要女工用手扔,讓梭子在經線和緯線中穿梭。
就是用這批紗織出光鮮亮麗的絲綢,然後運往蘇州、杭州、江都,甚至是遠在天府之國的重慶都充斥著大量的應天絲綢。
一隻飛梭,一個珍妮紡織機就把江南紡織攪了一個天翻地覆。
彆人還好說,絲綢是平江、杭州的支柱產業。平江、杭州織造局像一隻金母雞,源源不斷的給他們統治者下金蛋。
如今這隻金母雞被朱標弄的是奄奄一息,沒有了這筆收入,老張家的財政越發吃緊。
為了救市,采取的貿易保護機製也沒有什麼效果,張士誠不得不采取新的新的措施。
他派出很多密探到應天織造局,想要竊取飛梭的機密。
老朱雖然是農民出身,自然也是知道這其中的重要性。
應天織造局由他媳婦馬大腳親自做監管,手下的女工又都是烈士遺孀。在夫君死後,他們沒有改嫁,反而是留在家中守節。
老朱除了給一定俸祿之外,還讓她們在織造局為老朱家織絲綢,在這裡領一筆不菲的薪水。這些人都被封建思想洗腦,想從她們這裡竊取飛梭的情報,那是難上加難。
除此之外,老朱還成立了一個叫拱衛司特務的組織,就是大名鼎鼎錦衣衛的前身。它的職責一方麵監察群臣,一方麵刺探軍事情報。
飛梭是當前最為重要的核心機密,在織造局周圍早就布滿了密探。
老朱治軍極嚴,一旦有可疑人員,知情不報,就會重罰。所以,張士誠的情報人員一靠近織造局,就被拱衛司扣押了。
幾個月以來,檢校已經抓了幾十個奸細了。
在老朱雙重保險下,應天織造局水潑不進,針插不進,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
看著它像一隻吞金巨獸一般,不斷的侵蝕蘇南的財富,張士誠是真的著急了,他的鬢角頭發都白了。
他找來了自己的狗頭軍師施耐庵、羅貫中,一起商議對策。
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兩個狗頭軍師,相視一眼,開口說道“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麼主意,快說?”
“就是有些費錢!”
“隻要能對付應天織造局,花多少錢我都願意。”
這兩個狗頭軍師,就給張士誠出了一個釜底抽薪的主意讓老張買斷江浙兩地所有的生絲和紗。
聽了羅貫中的主意,張士誠猛然一下子就拍了自己的大腿“好主意啊,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有神梭又怎麼樣?隻要我們買斷了應天的絲綢,他們一樣隻能乾瞪眼。”
這憨憨財大氣粗,還真花重金買斷了江浙兩地的生絲和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