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以前。
皇帝遇刺駕崩,太陽隕落。
天生就為帝國征戰的飛升者們紛紛失去他們的人生意義。
短短不過半年之久,暴虐、好戰、嗜血、迷失瞬間侵占了天神戰士早已經被虛空腐化的大腦。
擄掠百姓、四處打伐、推行暴政讓曾今輝耀無比的金色帝國轟然倒塌。
這數百年的暗裔戰爭,歸功於各路墮落成暗裔的天神戰士,還有一個培養了叛徒的圖書管理員。
他們各個都是暴徒、屠夫、毫無榮耀、罪該萬死的遺臭萬年之人。
沒錯,他們的確是。
這就是天界星靈帶領人類打敗暗裔後,對曾今的天神戰士的看法。
這種看法都對,都是對的。
誰會去懷疑拯救蒼生的神呢?
黃沙漫天,周圍廢墟林立。
蔑稱劍中之魔的亞托克斯與沙漠死神的內瑟斯,走在通往飛升大門的路上。
“你就真一直待在這裡?哪都沒去過?不想著離開這片是非之地?”亞托克斯問。
“這世上,除了這片廢墟,那塊地還能容納的下我?”內瑟斯背著手,看了看廢墟上殘存的古恕瑞瑪文字。“這裡是我的贖罪之地,向你和整個國家贖罪。是我對叛徒太天真,完全忽略了你。”
“呼!也不全都怪你,是那狗賊太賤了!”亞托克斯突然呼吸重了起來,點了點自己的腦袋。“你也知道的,我從那地方回來腦子就從來沒叫囂過!!!”
說著說著,亞托克斯便有些克製不住情緒,一些強大的暗裔氣浪吹開了他腳下的沙子。
“唉。”內瑟斯抬起手,拍拍他的肩。“控製著點,彆把陛下的墓給弄塌了。”
“呼也對,這地兒已經夠脆弱的了。”亞托克斯漸漸平複好了情緒。
“對了,你知道維魯斯的下落嗎?”內瑟斯問道。
“那可憐的家夥被其他幾個暗裔威脅,說是要將他離艾卡西亞很近的家墳給刨了。被迫給他們當武器用,就是那條狗帶的頭。”亞托克斯狠狠地啐了一口。
“巨狼瑟搏塔魯嗎?那條狗確實是最討人厭的。”內瑟斯也顯現出極為少見的鄙夷之情。“然後呢?我知道維魯斯那小子最後帶著全家的骨灰逃到了艾歐尼亞。”
“每個暗裔都和我一樣,腦子不正常,去到那裡後得罪了那裡的人,最後肯定又是麥伊莎那婊子教會了封印術,被封印了,然後就不知道是死是活了。”
此時,亞托克斯望向了天空,無垠的怒火在他眼中燃燒。
但他最終把脾氣壓了下去。
“我是天神戰士,我是榮譽者,我不是暗裔。”
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提醒自己。
他不能忘記自己的身份,不能墮落。即使是在亂世中在暗裔手中搶奪百姓,將他們全部圈起來保護;即使是讓他們不能踏出城門,限製他們的自由,讓漸漸讓民眾們覺得他與其他暗裔一樣,是個妥妥的瘋子,是個天天處斬不顧一切衝出城門希望得到“自由”的“烈士”;即使被世人唾罵,被諸神討伐,被封印千年,他也絲毫不後悔。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保障每個民眾不受到亂世的侵襲,護住在他身下人民的命。
沒命,一切免談。
而在天上,自稱為神的星靈卻下凡四處遊說,不放過每一個被虛空侵蝕的飛升者,企圖永遠消滅對自身充滿威脅的暗裔。
不過他們做不到完美,殺不死他們所“創造”的飛升者,隻能用卑劣的封印將他們禁錮,妄圖用時間來抹除掉暗裔。
“哼,麥伊莎。”內瑟斯也望向了天空。
兩人身上都有憤怒的飛升者氣息使地上的沙子飛了起來。
接著他們來到了飛升大門前,皇帝阿茲爾的陵墓,弟弟雷克頓與叛徒澤拉斯的封印之地。
“老弟在這嗎?”亞托克斯看著大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