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看到這個情況,他的喉結不由自主滾動了一下。
心想要不今天的室內晨練還是撿起來吧,畢竟櫻桃牛奶大饅頭它也是能吃飽的。
不過韓立隨後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時間上有點來不及,這要是吃到一半有人敲門那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太難受了。
雲瑩瑩剛把把床單放到盆子裡麵倒上水就被韓立拉著去吃飯了。
吃完飯雲瑩瑩在屋裡麵洗床單,韓立到院子裡打開了街門。
在門口站了一會,看著街上隻有幾個不知道冷的小孩在跑著玩,還有呼呼的北風吹過。
這時候知青院那邊的街門也打開了,小巧玲瓏的侯玉華從裡麵走了出來。
“韓大哥,你怎麼在門口站著呀?”
侯玉華在韓立結婚前一天跟著戚招娣一塊叫大哥,這事大致上來說還真沒有毛病。
“我這也是剛打開街門,站在這裡透透風,不過這大冷天你起的也挺早呀。”
“我姐不是一直在自學嗎,這個我多少能幫上點忙,所以去那邊看看。”
“那你趕快去吧,這外麵太冷了。”
“韓大哥再見。”
韓立看著侯玉華邁著小短腿朝著何米家走去,心裡麵不由感歎到,這個冬天在所有知青裡麵恐怕隻有戚招娣的收獲最大吧,她就跟塊海麵一樣不停的吸收著能接觸到一切東西。
就在韓立打算轉身回家的時候,知青院那邊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這個聲音不用猜韓立就知道是張耀祖的。
這小子到這裡以後雖然沒能實現林海雪原的夢想,但是生在粵省那邊的他,到這裡以後跟個好奇寶寶差不多,什麼都稀罕、什麼都想玩、打雪仗、堆雪人就沒有他不想玩的。
頭兩天在街上跟一群小孩打處溜滑的時候,直接摔了四腳朝天,在地上躺了好一會才恢複過來。
即便是這樣也死性不改,在大街上跟幾個孩子用糖換人家的小爬犁玩。
他一趟趟的從斜坡上滑下來,最後弄的渾身是雪,最後還把人家的爬犁給弄壞了,最後賠了好幾塊糖。
隻是不知道這次又怎麼了,韓立既然聽到了聲音那就得過去看看。
等韓立來到知青院的時候,好幾個人正圍在男知青的門口呢。
“這是怎麼了?我剛才在街上好像聽到張耀祖的慘叫了。”
韓立說著話就走了過去,當他走到跟前看到張耀祖情況的時候差一點沒笑出來,他這比用舌頭舔鐵欄杆還要老鐵。
隻見張耀祖的手跟屋門的鐵把手緊緊的粘在起來,周圍還有用力撕扯後的血跡,韓立忍著笑說道。
“這些常識我不是都已經告訴過你們了嗎?怎麼還是中招了。”
張耀祖哭喪著臉說道“韓哥,鵝剛才刷完飯盒手上的水沒擦乾,碰巧開門的時候回頭跟侯玉華打了個招呼說了兩句話,結果就被門把手給黏住了,一開始掙紮了兩下沒掙開,然後我一用力把手上皮給撕了一大口子,結果這手都沒掉下來。”
的確等到這裡最冷的時候,隻要你手上有一點濕氣在跟鐵製品接觸的時候都會給跟粘住,要是敢用力拉扯能給你弄下一大塊皮來。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最冷的時候,但是誰讓張耀祖握著這個鐵製的門把手還敢跟人說話,這時間一長可不就給他粘上了嗎。
正說話的時候,有人從女知青那邊借來了熱水摻加一點涼水就開始衝。
看來這幾個男知青大早上連口熱水都沒有呀,這日子過的簡直太湊活了。
溫水不斷的澆到張耀祖手上,一會的功夫他的手已經從鐵門把手上取了下來。
韓立把張耀祖的手抓過來看了一眼,這小子感覺到疼的時候就停手了,所以這塊皮撕破的麵積並不算太大。
“問題不算太大,你把手簡單的擦一下,然後跟我回去上點藥。”
韓立帶著張耀祖來到了衛生室,由於房間裡麵沒有點火,屋裡的溫度跟外麵差不多。
“今天衛生室裡麵這麼沒生火呀,這也就比外麵少點風。”
“這個季節柴火多稀罕呀,我不在這裡的時候就不浪費東西了。”
“哎,說起來還跟你們一樣搬出來住好呀,想怎麼燒就怎麼燒、想讓房間多暖和就多暖和,集體宿舍住起來一點都不爽快,屋裡麵總有股臭味就不說了。
鵝每次感覺到房間冷的時候想要添點柴都有人唧唧歪歪說什麼,能扛住就算了畢竟柴火也是要錢的,那感覺就彆提有多憋屈了。哎,等到明年暖和以後鵝一定要建一個小房子。”
韓立一邊給張耀祖消毒一邊聽著他在那邊吐槽,最後給他上了點紅藥水這才囑咐了一下。
“這幾天最好彆碰水,還有就是千萬不要讓傷口凍到,要不然會很麻煩的。還有,你要是真的住不慣大通鋪的話,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真的,韓哥你快說說是什麼辦法。”
“這個辦法是我瞎想的,能不能成我也不知道,張祥軍的訂婚對象明年夏天才能來,那麼你現在可以去找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付房租在他家裡麵住著,一直租借到你自己房子蓋好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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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耀祖聽到這個辦法眼睛馬上就亮了,於是連忙說道。
“韓哥,張祥軍他能同意嗎?要是同意的話鵝應該出多少房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