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在家混著一如既往的日子,但是其他回城的知青的情況就不怎麼好了。
楊秀英一開始回家就感受到了家的熱情,老媽更是抱著她一臉心疼的說道。
“他們從東北回來的人都說東北很苦、沒東西吃,我家丫頭這兩年受苦了。”
“媽,你看我這麼胖,像受苦的樣子嗎?”
“黑了、皮膚也粗糙了很多,這不就是受苦了嗎。”
楊秀英在爸媽的心疼下回到了家裡,她在家什麼都不用做,每天的日常生活就每天就是看書、逛街、同學閒聊,去電影院看那些已經看過好多遍的電影,一切都是那麼的自在恰意。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楊秀英現在這個大喇叭的屬性讓父母、兄嫂就對楊秀英有了意見,這天晚上吃過飯楊媽把她叫到身邊說道。
“秀英呀,你回來也好長時間了,你堂姐她家的那口子在贛省臨川市那邊的軍農場擔任一個小領導,趁著離過年還有段時間,要不你去你堂姐那邊看看,要是感覺那邊不錯的話,咱們就想辦法把你給調過去,這樣你平時有堂姐的關照,離家近回來一趟也會容易很多。”
“媽,我以前不就說過了嗎?我在上河村有一大幫子朋友都很關照我,根本沒人敢欺負我,而且那邊差不多是乾半年歇半年,我腦子有病才會想著去一年乾360天農活的贛省呀。”
楊爸、楊媽對視一眼,楊爸從兜裡麵拿出來一些錢票放到楊秀英手裡麵說道。
“嗬嗬,你在那個地方無所謂,我跟你媽就是想你去外麵散散心,不要整天悶在家裡,去贛省臨川那邊找你堂姐玩一圈,在那邊玩一段時間你堂姐差不多就到回家的時間了,到時候你們幾個一塊回來。”
就這樣,楊秀英這個大喇叭被爸媽給糊弄去了贛省。
而郝紅敏這邊的情況同樣不怎麼樣,她的家庭身份特殊,在本地幾乎沒什麼像樣點的朋友。
所以大部分時間也是宅在家裡麵,因此她跟母親的甜蜜期過去以後,兩個人經常在家拌嘴。
上河村,趙村長和梁大隊長前一段時間用賣飛龍的錢給村裡麵添了一匹母馬,為此村裡麵歡快了好長時間。
這時候外麵飄著鵝毛大雪,兩個人坐在熱乎乎的炕上喝著小酒,商量著如何在不被外人知曉的情況下擴大飛龍養殖的規模。
首先就是何米家的那個院子太小,想要多養飛龍就要讓她家的院子變大。
因為按照何米的說法飛龍要是養殖密度過大的話,一旦發生疫病將會造成無可挽回的情況。
隻有養殖的鬆散一些才能最大限度避免這種情況,就算萬一要是有疫病的發生,隻要處理及時也能把損失降低到最小。
(韓立交給何米這樣說的,因為這個時代沒有什麼的禽類疫病藥劑,想要避免雞瘟之類的群體情況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飛龍養殖的場地變大,這樣它們有足夠的活動空間來鍛煉身體,身強體壯才能最大程度上減少疫病的發生。)
趙村長跟梁大隊長喝了半天酒,等到散場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達成了共識。
而遠在軍團農場的李紅霞,前一段時間還順利的生下了一個大胖小子,但是她能不能順利的變成農場中的一員還在兩可之間。
李紅霞這兩天身上的惡露已經排乾淨了,但是今天晚上跟男人在被窩裡麵睡覺的時候總感覺缺點什麼?難道是姿勢不對,難道胸膝臥位法才是正確的?
韓立自從給家人做出礦石收音機以後,他基本上恢複到了以前的情況。
白天跟姐妹倆一起讀書交流感情,由於韓立的英語水平最高,因此他在某些時候還會擔任老師這個角色,講台、朗讀聲、英語二重唱也是一種很好的體驗。
當然也不可能天天這樣,他們三個人偶爾也會出去逛街、散散心、看電影換一下腦子,還專門去看了一場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
等到晚上的時候韓立除了要教韓大姐以外,還要糾正韓二姐跟韓小妹的發音。
韓媽笑嗬嗬的看著這一切,還會及時的給他們送過來茶水,一切好像回到了當初上學那會。
韓爸現在每天回來除了逗兩隻烏鴉以外,現在竟然連家裡的兩條狗也給馴上了,隻要他回來就會忙個不停,但是從韓爸滿臉的笑容不難看出他這段時間非常的開心。
當然,每天定期幫韓爸清理肺部這件事韓立從來沒有落下,最近韓爸肺部已經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而且肺部絨毛也開始重生了,他整個人的狀態也越來越好。
要說不順心的事也有,那就是韓二姐和韓小妹說她們最近下班的時候總能在胡同裡麵碰到苗家那哥三,老大折了一條胳膊出來溜達倒是沒什麼。
關鍵是他們家的老二苗慶福、老三苗慶祿都折了一條腿還被閻大紅給攙到胡同裡麵,大冷天、小北風呼呼的刮著,他們就那樣傻乎乎坐在椅子上也不嫌受罪。
而且隻要見到她們姐妹倆回來,這哥三離老遠就會親熱的主動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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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媽聽姐妹倆說完以後冷笑了一聲,隨後一臉嚴肅的跟二姐、小妹說道。
“他們家這是在做春秋大夢呢,你們兩個給我聽好了,往後見到他們家人維持一下街坊的麵子就成,誰也不許多說一句話。”
韓媽說完以後又撇了韓大姐一眼,眼神中的嫌棄一點都不掩飾。
韓大姐心裡麵也是著急,她也沒想到代敬安這個傻帽就然如此的死心眼,說什麼不弄幾個樂器過來就沒臉見韓立。
時間很快就來到了75年的一月十二日,農曆臘月初一的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