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韓媽剛進家門就聽到一陣嗡嗡響的聲音,看到孩子們都在水龍頭前麵圍著有說有笑。
“媽,我哥買回來一台洗衣機,往後咱們家洗衣服徹底告彆了用手洗的日子。”
“什麼?”
當韓媽知道自己兒子買回來一台洗衣機的時候,二話不說直接就揪住了韓立的耳朵,心疼的好一通數落。
“你這個敗家子呀,洗衣服從來都不用你動手,你花這個冤枉錢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一台洗衣機差不多都能換回三轉一響了。”
“疼、疼、疼,媽您先鬆鬆手,我買洗衣機是對您的一片孝心,就是不想你們在大冬天用涼水洗衣服,再說現在東西買也買了,您就算把我耳朵揪掉人家也不給退貨呀。”
“你真是氣死我了。”
“媽,我們都長大了,咱們家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您和我爸就好好享福吧,我爭取明年給您買台電視機回來。”
“你敢。”
“不敢、不敢,下次要是再有這種情況我一定先跟您請示。”
韓媽這時候放開了韓立的耳朵,轉過身對三個女兒又是一通心理教育。
接下來一群人盯著洗衣服看,時不時撈出來看看,然後抱怨這個機器好像洗不乾淨之類的話。
“多轉兩圈就好了。”
“說的輕巧,多轉兩圈不得多掏電錢呀。”
韓立這時候早就偷偷的扯回到自己屋內,她們在外麵爭論自己全程都當沒聽到,從簡到奢易,從奢到簡難,這些高科技一旦用上想要放棄不用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李師父此刻看著越來越近的四九城,蒼白的臉上帶出了一絲笑意,隨後嘴角就開始淌血,他馬上拿出一包藥粉囫圇的吞服了下去,閉上眼睛讓自己的身心全部處於一種平穩的狀態。
原來李師父自從上次得知韓立練出勁來以後,他就在尋思著怎麼幫自己這個天賦異稟的徒弟一把,好讓他在未來的路上能夠走的更遠更穩。
李師父他想了好長時間,最終想到他父親臨終之前交代過的祖輩上的恩怨,還說老家族人手中有三體式後麵需要用到的書籍、秘方,後輩中要是有人達到那一步的話可以上門求取,但是對方給不給就很難說了。
李師父以前因為自己和兒子的資質所限,這一輩子都難以練到三體式,所以就沒朝這方麵想過,但是現在他門下出了韓立這個的天才,他就不能不多加考慮了。
而且他那個自製有限、不聽話、不爭氣非要去部隊的兒子,李師父的心就更亂了。
要說學成文武藝、貨於帝王家不錯,可是現在是槍炮的年代,暗器的功夫再高你能比得上手槍?身法再好你能快的過子彈?功夫再高你能扛得住一群精通各種配合的人?
李師父心裡麵失望痛惜的時候,他拍到了自己已經殘疾的右腿。
隨後想到韓立這個徒弟這一段時間的各種造化,他感覺自己無論是為了徒弟往後的進步,還是給自己兒子留一條香火更深的保證性後路,自己都需要冒險回祖籍老家一趟。
拿定主意後,李師父第二天就找單位領導說老家父輩有人過世了,請了很長時間的長假,並且開好了相關的證明信,然後跟誰都沒有說就悄悄的離開了四九城。
李師父現在不願去想祖輩上的恩怨,一心隻想拿到三體式後麵需要用到的書籍、秘方。
一開始李師父采用的是先禮後兵,帶足了禮物回村拜訪現存的兩位伯老。
冬季大家都不用上工,李家的人來的比較全,但是李師父看到隻有幾個人身上有功夫,看來形意拳在這裡也沒落了下來。
經過一番交談客套以後,李師父說明了自己這次來的目的。
但是他的話音剛落就被其中一位大伯老給冷冷的拒絕了,說根本就沒有那種東西。
另外一位二伯老笑嗬嗬的沒有說話,但是他的目光時不時的飄向李師父帶來的禮物。
兩種截然不同的表現讓李師父知道應該怎麼辦了,當天晚上他就偷偷的去拜訪了那位笑而不語的伯老。
兩個人經過一番客套的你推我讓坐下以後,師父知道那位拒絕他的伯老早就已經練出了勁,隻不過現在的條件不允許他再深練下去,但是那些秘籍絕對是他的心頭寶。
接下來他們倆虛與委蛇、討價還價之後,這位二伯老隻給出藏秘籍的地方,能不能得手他一概不管。
李師父連忙加大了籌碼,最後這位二伯老答應幫他掩飾一下,要是李師父能得手他就會幫忙讓其離開村子。
李師父就這樣在對方的掩護下成功的拿到了兩本發黃的書籍,不過在離開沒多久就被那位大伯老給追上了,彆說他現在瘸著一條腿,就算沒瘸腿也不是這位大伯老的對手。
好在那位二伯老拿了東西還是真出力,中間拖了幾次後腿,這才讓李師父成功的從那位大伯老的手下跑了出來,不過在這個過程中他依舊被對方打中了幾拳。
李師父感覺那股勁在不停的破壞自己的內臟,要不是對方認出自己沒有下死手,要不是他從小就錘煉的身體,還有一股強烈的回家欲望支撐,李師父根本就不可能坐上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