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的是,韓立他們幾個人來到這邊的時候熱鬨已經散場了。
後來聽說是趙村長和梁大隊長得到消息後過來,把張家的那幾個人給罵了一通,還說就衝他們今天鬨的這出事會計他們想都不要想,就算張超美不乾也不會給他們這幾家人做。
不過王春花單人拎刀迫退一眾欺負大姑子的堂叔伯,這讓她的大名再一次響徹上河村,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在十裡八鄉裡麵越來越有名。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夥就懷著各種心情來到了曬穀場,因為今天是定額工分製的第一天,所有人都想看看到底是個什麼章程。
由於現在還不到秋收的時間,這段時間村裡麵隻有開荒(伐木、搬石頭)、除草、翻秧、澆地、割豬草、積糞、清理壟溝等等,每一種活都有相對應的工作量和對應的工分。
活越累的工分就越高,像開荒、伐木、搬石頭等等。
其他的農活都隻能算是一般,但是想要拿滿十公分就需要龐大的工作量。
至於割豬草、積糞這些活輕鬆的活一直都是給村裡的老人、孩子留的,以前從來沒有下派過。
可是今天不一樣的,由於是第一天開展定額工分製,村委會把所有現在能乾的活全都列了出來、其中就有割豬草和積糞。
這兩種活現在其他人都不會接、也沒臉接,這算是大家一個心照不宣的規定,畢竟誰都有老去的那一天,誰家都有老人和孩子。
而且這些活不論工分多少,其實就是給這些人找點活乾,讓老人不至於感覺自己老了隻能吃閒飯,他同樣給村子裡麵儘了一份力,給孩子們套上籠套讓他們養成一個好的習慣,還有就是讓他們知道勞動的不易。
腿腳還利索的老人一肩背著背筐,一手拎著一個短柄鐵鍬在路上溜達的撿糞,腿腳不利索的老人和孩子會在村子周圍割豬草,這些都是大家墨守成規的事情。
但是今天不一樣了馬潤萍上來就看到了割豬草的任務,於是連忙招呼自己的室友一塊。
“麗岩,你們看這個割豬草的任務多好,輕鬆、自由工分還算可以咱們快點搶下這個任務吧。”
馬潤萍這話直接讓周圍的村民全都臉色不善的看了過來,袁紅英到底多來了兩年知道這裡麵的彎彎繞繞,不忍心看自己的室友被針對,連忙上前拉扯了一下馬潤萍的胳膊在她耳邊小聲的說道。
“潤萍,這些活都是專門留給村裡的老人和孩子做的,一般情況下大人是沒有人接的。”
馬潤萍被袁紅英一說頓時也發現了周圍村民的眼神不對,還不等她開口說話呢,和她同一批到來的男知青王從飛立馬英勇的站出來說道。
“憑什麼?放到任務板上不就是給大家乾的嗎?要不然為什麼會放出來呢?難道村裡的老人和孩子是人我們知青就不是人嗎?他們能乾我們就不能乾?這就是區彆對待搞主義。”
馬潤萍同誌不用在意彆人的看法想接就接,現在都已經定額工分製了,隻要我們每天都有工分收入就不算逃避勞動,大隊長他也不能對我們太過於指手畫腳,你要是感覺不好意思的話,那我就陪著你一起接下這個割豬草的任務。”
但是馬潤萍是什麼人,隻見她輕輕的往後退了兩步一臉歉意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原先不知道是這麼個情況,而且我昨天晚上室友說好今天要一塊去翻秧的,王從飛同誌伱要是想領取割豬草的任務請便,下次有機會我們在一塊上工。”
馬潤萍說完以後不等王從飛說話,拿著劉麗岩在旁邊領取了翻秧的任務後直接就走了。
王從飛在後麵同樣領了翻秧的任務追在馬潤萍她們後麵就朝著地頭走去,不過他們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很快就在村民中傳開了,特彆是王從飛說過的那些話更是被人加工了很多。
他們兩個這算是侵犯了上河村所有人的利益,雖然是定額工分製度了,但是很快就會有人教給他們一些做人的道理。
當天他們所接的翻秧任務就被記工員給挑出各種毛病,翻秧不徹底、把苗給翻斷了、翻秧的時候沒有把多餘的杈給掐乾淨等等,這些都是要扣分的。
而且記工員說沒有一點毛病,他們就是想反駁都找不到借口,所以他們在定額工分的第一天,乾著不輸以往的農活最後隻拿到了2個工分。
事情到了這裡還不算完,要論在田間地頭找毛病,馬潤萍、王從飛他們這些剛下鄉的人騎馬也追不上眼尖的記工員,每次都能被人家懟的啞口無言,所以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明明不少乾活,但是最後拿到的工分卻少的可憐。
而侯玉華這幾天開始試探著跟彆人組隊,可是隻有在除草、翻秧的時候其他人才會毫不在意的同意組隊,至於其他的農活就很現實了。
彆說像開荒那種沉重的勞動了,就連清理壟溝這種農活很多人跟她組隊的時候都很不情願,隻不過迫於麵子一次兩次沒有拒絕她,但是時間長了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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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玉華也不是傻子,她很清楚這個情況,於是在今天她接了兩個工分的除草任務,做完以後就來到代銷點找到雲家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