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跟何米兩個人在炕上鬨騰了半天,把她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關於那份工作的事也沒有討論出個定性來。
晚飯的時候韓立問了一下戚招娣跟侯玉華,沒想到她們倆竟然也不想要這份工作,這一下就把韓立給整不會了,彆人打破頭都想要的工作怎麼在這裡就如此的沒有吸引力呢?
這個工作的名額是縣裡麵開大會決定,最後還通過廣播宣傳出來的,目前不存在有過期這個說法,所以韓立一時半會根本不用著急。
韓立聽完她們倆同樣拒絕後就想到了王春花和張超美這對姑嫂,隨後一想張超美暫時用不到這個名額,她現在是上河村的衛生員,已經算是半隻腳踏進衛生體係的人了。
而韓立現在是醫院的副院長,彆看他說是不參與醫院的日常管理,但是他的職位、頭銜擱那擺著呢,醫院內部一般的大會,或者說有什麼重大決定需要開會的時候絕對少不了他。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是都不能拉攏幾個人,或者裡麵塞一個人的話,那這個掛名副院長就真成擺設了,不說彆人怎麼看待自己,恐怕劉姨和牛大海那邊也會認為自己不堪大用。
雖然韓立比較討厭這種勾心鬥角、利用各種規則互相交換的遊戲,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真的置身事外的話,首先會被輕視、排擠,隨後一個軟弱、無能的帽子就會被扣到自己頭上。
雖然韓立在這裡待不了太久,但是這樣的帽子他是絕對不想被彆人扣到自己頭上,要不然他往後都沒臉回上河村來。
話再說的遠一點,韓立現在還年輕,將來的路到底要怎麼走還說不定,但是前期肯定要在體製內混一段時間的,這個軟弱、無能的帽子一旦被戴上將會影響到他將來的工作,到時候就算有領導想要用你都要好好考慮一下。
千萬不要以為黑省很四九城很遠,有些消息傳不過去,那隻限於民間,在體製內的消息是很靈通的,到了一定位置想要打聽一些事情簡直不要太簡單,特彆是放在明麵上的事。
隨後韓立就想到了王春花和中河村的那個剛嫂,不過這個念頭隻是在他腦海中閃了一下就給拋出去了,自己幫張超美還能順理成章,但是她們兩個真的不行,不過在這裡給自己當山貨收購員往後過的也不會差到那裡去。
第二天,韓立從何米那邊吃飯回來,看了看自己前段時間炮製的藥材,“舒展止痛膏”、“嫩膚霜”、“三體式專用方子”,還有“大力丸”所需的藥材差不多都已經弄好了。
所以韓立打算在家把這些全都熬製出來,但是事與願違,今天他在熬製的時候依舊有斷斷續續的人到訪。
今天來的都是縣醫院的醫生、護士,甚至還有保衛科的員工,這些人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韓立很清楚,他現在也需要了解一些縣醫院的情況,所以韓立不但不能煩,反而要熱情的招待對方。
這樣的情況在接下來的兩天裡依舊出現,不過這時候來的人大多都是消息不太靈通的各個公社衛生院的人。
所以這幾天張超美一直在韓立這裡充當服務員,讓她跟係統內的這些人認識一下。
韓立家的街門雖然敞開,狗子也沒在門口攔路,不過門口停放著自行車或者馬匹,這讓那些混夠一工分從地裡回來的人也不好意思進來。
今天韓立收到了郵遞員大哥送來的封信,家人的、雲家姐妹的、傅偉紅的,還有好多同學的信,其中除了經常溝通田曉霞那幾位外,還有很多以前都不曾聯係的人。
家人和雲家姐妹的信中充滿了擔憂和斥責,說韓立不應該去冒險,特彆還是瞞著她們去冒險,言語中充滿了關心。
傅偉紅的信中先是恭喜,崇拜,在信紙的最後告訴韓立冰城的房子已經全部完工了,隻需要準備一些日用品就可以入住。
那些同學全都是在廣播和一些報紙上看到了韓立的消息,專門寫信過來祝賀,田曉霞的信中多寫了一些她在陝北那邊的生活瑣事。
韓立在待客的空隙提筆逐一寫好回信,連那些猛然寫信過來的同學都沒有落下。
時間就這樣又過去了兩天,該來的全都來了韓立這才能夠夠關上街門,同時點上三個爐子開始專心的熬製相應的方子。
韓立家的門口不在出現自行車或者馬兒的時候,無論那些抱著什麼目的的人全都眼前一亮,可是看到緊閉的街門、南屋裡麵不斷傳來的藥味時她們又無可奈何。
這明顯就是韓立在工作時不想被人打攪,要是沒有合適的理由去敲門的話,隻會讓對方厭煩,要是以前還能用生病這個借口,可是現在村裡的衛生員是張超美,這讓她們想找個合適的理由都很難。
這個對於那些想要聽故事的人倒無所謂,對她們來說隻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聽到罷啦。
但是對於那些有其它心思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晚一天就意味著韓立手中的那份工作名額交給彆人的幾率越大,所以某些人就盯上了韓立晚上會出來遛狗這個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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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這個主意的人不能在門口附近等著,要不然給人撞破就沒辦法解釋了,隻能在村外的地頭守株待兔,這裡沒人兩個人討價還價、講條件的時候也不會被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