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他們幾個人睡覺的時候,追打張耀祖的那幾個人在派出所裡麵接受詢問,雖然他們已經在很努力的狡辯了,但是他們這點伎倆在老練的公安乾警麵前根本就不夠看,再加上這麼多人根本無法做到統一口徑,沒多久這些人就被問了底朝天。
前因後果全都問出來之後,在場的公安看向這幾個人的眼神中就充滿嫌棄,作為執法人員他們最討厭的就是這些死性不改的人,所以派出所這邊也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這次事件雖然他們是受害者,那也是因為他們原先就有錯,後來死性不改的想要報複對方,現在他們幾個隻不過被見義勇為的人從身後打暈,身體上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也沒有丟失什麼財物。
這年頭可沒有輕微傷這個說法,很多時候雙方打個頭破血流都是當場批評教育一番,胳膊腿折隻要一方願意承擔醫藥費,一方出具原諒書,大多也是批評教育一頓了事。
所以派出所不能為了這點小事在偌大的冰城去尋找一個人,再說找到這個見義勇為的人做什麼?頒發一個好人好事的獎狀嗎?他們派出所也沒有那麼多的警力呀。
見義勇為的打人者雖然不找了,但是眼前的這幾個被打的挑事者卻不能放過,死性不改、蓄意報複這放在哪裡都是一種非常惡劣的行為,當然還有就是這些人竟然在他們的管轄區找事,讓大家忙活到後半夜還不能休息。
所以滬市這幾個追著張耀祖打的人,在派出所裡麵再一次被狠狠的批評了一頓,最後派出所不管是不是深夜直接把電話打到了八連九窩棚青年農場這邊,把他們幾個人的情況如實的說了一遍,語氣非常不好的讓農場領導對他們加強思想教育等等。
滬市的這幾個人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走出派出所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多了,這時候韓立的體內的生物鐘都快要叫他起床了。
第二天,韓立是他們四個人中最早醒來的,摸黑穿好衣服站在屋裡麵簡單的活動了一下筋骨。
直到所有人起床後,大家按照昨天晚上的決定,為了防止那些人繼續找事,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們洗漱乾淨就拎著各自行李到前台退房。
張耀祖的心情是最緊張的一個,他雖然礙於麵子沒有明說,但是在大家商量一會是喝餛飩還是豆腐腦、是吃油條還是燒餅的時候,他提議吃包子,還說去晚了怕公交汽車上沒有座位。
張耀祖這樣一說韓立馬上就明白了他的心思,順著他的意思每人買了幾個豬肉大蔥餡的包子,邊吃邊往車站走去。
韓立他們到車站買好票找到車的時候,發現張祥軍、殷蘭芬他們兩口子已經坐在上麵了。
“祥軍、蘭芬你們兩口子這也是剛回來嗎?”
“韓哥、耀祖、何姐、戚小妹好巧呀。”
熟人見麵自然就坐在一起,說說笑笑講述著彼此過年時的情況。
韓立這邊此然把上河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跟他們說了一下,沒過多長時間馬潤萍一個人帶著兩三個大小不一的行李走了過來,她遠遠就看見了坐在車上的韓立,至於其他人被她給直接無視了。
“韓立,哈哈,大家都在呀,這可真是太巧了。”
“馬潤萍你這也是剛回來呀?”
回上河村的隊伍又增加了一個人,四個女人讓車廂裡麵變的更加熱鬨了,不過等公共汽車駛出冰城沒多久,顛簸、搖晃的車廂讓大家全都安靜了下來。
一直到縣城下車之後,大家的腳重新踩在地麵上的時候才精神起來。
三點左右這個時間國營飯店早就停業了,不過韓立要是帶著他們去縣醫院食堂還是能吃一頓午飯的,而且是相當不錯的飯菜,不過現在這麼多人韓立不想這樣做,所以他壓根就沒提這事。
接下來就是找順路車回上河村,在往等車的路口走的時候韓立輕聲的跟何米交代了幾句,一個就是他要去縣醫院一趟,等下就不跟著她們一塊回去了,另外一個就是叮囑何米自己沒回去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摸小猞猁,由於場合跟時間的關係,一些情話就不適合說了。
一行人在通往上河村的路邊等了好一會才遇到一輛,韓立在幫他們把行李全都放到馬車上後有點遺憾的說道。
“我在縣裡麵還有點工作要做,暫時就不跟大家一塊回去了。”
從冰城到的縣城這一路上的閒聊中,大家都知道了韓立這次奉命特意來接何米跟戚招娣的,現在人已經接到,現在去忙自己的工作也是應該。
現場所有人都表示工作要緊,此刻哪怕是對韓立最有想法、最不想分開的馬潤萍這時候也隻能順著大流說話。
韓立看著他們搭乘的馬車走開之後,有點無聊的找到牛大海,他這邊剛好弄到一箱來自錫盟的“百裡香”,於是兩個人晚上就在供銷社的食堂裡麵嘗了嘗,最後暈乎乎的各回各家。
不對,人家是牛大海回家抱著老婆睡覺,韓立他回到縣醫院的辦公室裡麵抱著被子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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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米今天回到上河村之後,她帶著戚招娣跟侯玉華去韓立家的洗澡間洗澡。
洗完澡之後遠遠的看著猞猁小窩裡麵的四隻小不點眼饞的不行,不過如花、似玉雖然讓她喂、偶爾也讓擼,但是每當何米靠近小猞猁的時候就會發出警告,隻能遠觀不可近擼讓何米心裡麵非常難受,恨不能讓韓立馬上就回來。
一夜好覺,韓立被生物鐘喚醒後睜開眼,首先感覺就是頭沉、嗓子特彆乾,心想這酒的勁頭還真大,不愧是比北大倉還高3度的白酒。
等韓立醒過神來穿上衣服起床喝水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好幾天都沒來辦公室了,暖瓶裡麵的水已經放了好長時間都涼透了。
精神力掃過分解空間,發現裡麵能夠解渴的東西隻有大麵積的冰塊、凍梨、水果還有罐頭。
現在能夠緩解這個症狀的罐頭是最好的東西,韓立拿出一瓶一口氣把裡麵的水全給喝乾頓時感覺舒服不少。
拉完拳架、練完功、洗漱完畢後,韓立坐在桌子前麵一口口的吃著剛才打開的罐頭。
心裡麵則是在反思著自己,想當初他剛下鄉那會很新鮮的時候還想著喝兩口。後來喝多難受過兩次往後就不想喝酒了,在後來發現金手指能把酒精單獨分解出來又開始做妖。
最過分的就是到縣醫院工作之後應酬變多、酒局變多,很多事情都適合在喝酒的時候談,到現在他竟然有點喜歡那種微醺的感覺了,這人的變化還真是快呀。
韓立想了一圈後決定自己往後少湊酒局,不能喝的時候就直接把酒精分解出來。
想法是好的,不過他這想法到中午的時候就被打破了。
韓立等到院長他們都到單位之後,泡上茶葉、端著搪瓷杯就過去遛彎了。
結果還沒到中午吃飯的時間呢,韓立就被縣醫院領導班子拉著就要出去吃飯,這個情況不能不給麵子,但是他往酒桌上一坐再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