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立麵帶笑容的從村委會裡麵走了出來,村裡誰當這個拖拉機手他一點都不在意,這裡麵隻要有郝紅敏就行,而且她一旦成為上河村的拖拉機手,這就是對她努力的一種認可,效果一點不比先進知青的稱號差,那麼高考的大門也將對她徹底打開,韓立從此也算了卻了一份心思。
至於楊秀英這個活潑的小靈通,根本就坐不下來、也不是能夠安心學習的人,韓立打算強按牛喝水一般的逼她學習,隻要最終讓她邁入大學校園,將來能有一個不錯的鐵飯碗,這也算是對得起她交付的首殺獎勵了。
至於考入大學之後大家天南海北各分東西,再往後如何那就是個人的機緣和運氣了。總不能因為韓立拿到了最令人羨慕的首殺,他就要對這個人負責一輩子吧?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道理。
除非這個人跟何米一樣從始至終就沒打算,不過這大概率是不可能的,畢竟其他人不像何米一樣從小就被她外婆以她母親和諸多的案例教導,形成了一個固有的思想觀。
這個情況就跟江小麗一樣,她的首殺雖然交給了韓立,應該是互相交付,但是人家到那邊成為工人之後,直接就把上河村的過往就拋開了。
雖然江小麗回來辦手續那一次依舊饞韓立的身子,但是人家辦完手續、炫耀完走的時候相當颯爽,最後連信都沒給韓立寫過一封,這才是真正的人性。
誰要是為了這點想不開硬要維護對方的話,那不就是妥妥的現實版沸羊羊嗎?
但凡江小麗期間給韓立來過一封信,韓立為了維持一個熟人、友的關係,她此刻也早就收到了那套高考神器《數理化自學叢書》了。
至於其他人,張超美的正式醫生工作的名額基本上已經確定,上次韓立找衛生局副局長申汝平喝酒的時候,他透露出的意思應該在這屆畢業生、畢業之前能夠落實,更何況韓立一直在督察她讀書學習,張超美將來的路要是不走錯的話很有前途。
王春花最近不但開始在村裡麵找人借錢,還經常往王家屯那邊跑,不過她可不是回娘家,而是找當初的那幾個閨蜜聊天,總之她最近神神秘秘一副非常忙的樣子,這一切都是要給即將到手的那個供銷社工作名額做鋪墊。
王春花的待遇雖然跟張超美相比有點低,但這也是她自身的文化水平上限所致,不過將來她要是能維持本心的話,韓立讓她繼續幫忙收攏山貨、獵物,那她往後的日子過得絕對不會差。
至於中河村那個娃娃臉的剛嫂喬山紅,韓立他暫時沒把對方當回事。
因為當初韓立是被這位剛嫂喬山紅給逆推的,後來因為孩子的事,他還專門陪著她們兩口子千裡迢迢跑到阿特哈左翼旗的先鋒農場,回來還送去了好多奶粉。
特彆是這段時間以來,喬山紅的重心應該是全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基本上就沒來上河村找過韓立,由此證明韓立跟喬山紅之間應該是互有需求,兩個人根本不存在誰沾便宜這個說法。
想到這裡韓立心中頗為有點感歎,怪不得曹丞相大人的喜好能夠被眾人認可從而名流千古呢,因為跟首殺相比,這個人實在是太省心了。
無論是開始中途還是在收尾的時候,這往後要是有機會的話一定要向丞相大人看齊呀。
何米韓立心中早就有了安排,哪怕她考不上大學也無所謂,韓立有信心讓她活的比其他人更加通透、舒服,而且她也喜歡那種清清淡淡與世無爭的生活,甚至韓立還有一絲不想讓何米上大學的念頭,不過這個念頭也就是一閃而逝。
戚招娣想學什麼自己儘量滿足,能考上大學更好,考不上的話,韓立打算回四九城托劉老那邊的關係,讓她到大飯店混段日子,等開放個體經營之後,她要是有這個想法的話,韓立就資助她先搞一個高檔私人飯店。
唯一有點難辦的就是侯玉華,她的缺陷太過明顯,無論放到哪裡都有點讓人不放心,不過韓立目前打算先讓她考上大學再說,要是考不上的話到時候根據她的意願再想辦法。
所以說,韓立目前隻有傅偉紅這一個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的筆友了,他一邊往回走、一邊想,等自己跟何米好好的互訴衷腸之後,什麼時間去冰城一趟合適。
傅偉紅打算結婚前見上一麵這個要求怎麼著韓立也要滿足一下,還有一點,兩個人作為關係非常親“近”的筆友,對方結婚自己怎麼著也要送一份大禮。
把帽子編置的厚重一點?開發的更完善一點?不過這個需要準備很多東西,隻是不知道哈利油、雪花膏哪個好用?
要是不行的話,那他還需要親自琢磨出一款能夠起到光滑和療傷的藥膏出來,不過這個也太麻煩了,要不還是運用春風化雨決把生孩子的關卡打開一晚?這世間上應該沒有什麼比這個禮物更大、更貴重了吧?
不過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韓立給扔了一邊,這樣可不行,說歸說、鬨歸鬨,哪怕一個被窩裡睡覺,韓立也不打算讓彆人養自己的孩子,就算要養也要排在雲家姐妹跟何米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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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立一路胡思亂想的回到了自己家,原本他以為這時候家裡應該是沒人,或者隻有何米一個人在,要是隻有何米一個人的話。
但是韓立沒想到他家的炕上坐了一圈人,不但一起吃早飯的原班人馬都在,就連馬潤萍和劉麗岩都跑了過來,六個人用了三幅撲克牌圍在炕桌前一起打升極。
“韓立你回來了,要不要一起打牌呀?”x6
“嗬嗬,大家都在呀,打牌我就不參與了,你們玩我去南屋還有點事要做。”
韓立跟她們打過招呼之後,端上搪瓷杯就往南屋去了。
韓立有點心不在焉的把爐子點燃、藥鍋熱上、挑選出來一味最好炮製的藥材分解後扔了進去,隨後坐在一旁把那本前朝禦醫總結的手稿“玉宜堂實錄”給拿了出來,神色變換看幾次這才打開了這本書中間的他親手貼上去的封條,查看起了這本書最後麵那三分之一的內容。
要知道禦醫這種職業,他們不單單會看病,有很多時候為了自保也好、被逼的也好、主動邀功的也罷,導致了他們在陰人、害人方麵也有很高的造詣。
當初韓立拿到這本書的時候,簡單的翻看了一下後麵的內容他就用紙張給封存了起來。
做出這個決定是因為他本身就有金手指,幾乎用不到這種太過下三濫的辦法,另外一個就是他不想太早的接觸這些東西,以免把自己的心給養大、養黑了,從而失去很多的生活樂趣。
可是韓立剛才在回來的路上琢磨傅偉紅這件事的時候,雖然腦子一直胡思亂想,好像很放得下的樣子,但是他心裡麵多多少少還是有一點不舒服的。
把傅偉紅的對象弄死?彆開玩笑了,雖然這件事對韓立來說很簡單,而且操作起來神不知鬼不覺,在這個時代根本不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可是以後呢?哪怕傅偉紅背負著一個望門寡、或者克夫的名頭,以她的身材和麵貌早晚還是要嫁人的,難道自己那時候還再弄死一個不成?
這個口子打開很容易,可是走過捷徑之後想要再關上可就難了。
韓立雖然自認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目前)他還做不到視(無辜)同胞性命如草芥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