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嶽看著陌生的新娘子,他差點把桌子給掀翻。
怎麼好好的新娘子變成一個陌生人。
他眼眸惡狠狠地瞪著鳶尾,聲音冷若冰霜“你是誰,為什麼會成為新娘子?”
鳶尾本不想說,可看著眾人那要吃人的目光,她還是把事情交代了出來。
反正現在她已經贖了身,就算被趕了出去,她也能想到辦法生活。
如果因為貪慕虛榮,死皮賴臉的在這裡杠,把人家給惹毛了,小命保不保得住還兩說。
她識時務者為俊傑,老老實實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交代清清楚楚。
經過交代,眾人得知她是怡紅樓的姑娘。
昨日被一個麵容清俊的翩翩公子給贖了身。
在出了怡紅樓後不久,她就莫名其妙暈倒了。
之後的事,她是一無所知,醒來就在新房裡。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上的花轎,如何拜的堂。
衛夫人也拍桌而起,怒目圓瞪“你說你不清楚,你暈過去了,可昨日眾目睽睽之下,你分明就是好好的。”
鳶尾被這震怒嚇了一跳,眼眶瞬間微紅,有盈盈淚光閃爍,渾身顫抖著。
她有些害怕這些人一言不合就把她給殺了。
她連忙求饒,“夫人,奴真的不清楚,有沒有可能,奴是夜裡才被調換的?”
隻有這樣,才能解釋的清楚。
衛子嶽立馬反駁,“衛府昨夜雖然因為大哥大喜鬆散了些,可衛府依舊是被圍得水泄不通,府兵們也都儘職儘責巡邏。
如果真有歹人進了府,不可能他們一點察覺都沒有。
一兩個人可以說是玩忽職守,可一府的府兵都沒發覺,那就是來人的問題了。”
經過鳶尾所有複述,衛子嶽覺得,她應該不是在夜裡被調換的,而是昨日的新娘子要小解時出的問題。
可,如果不是夜裡被調換的新娘子,昨日新娘子拜堂的場景卻曆曆在目。
鳶尾的交代是,她從暈過去後,就一直沒清醒過。
所有事情都向詭異的趨勢發展,讓人難以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衛子嶽還想在說些什麼?宣陽侯突然從上首站了起來,大聲嗬斥
“行啦!既然不清楚事情的始末,那把人帶上,咱們去雲府問一問,這是什麼意思?”
好好的嫡女,變成了花樓女子。
是看不起他衛家,故意羞辱衛府。
聽見宣陽侯如此說,大家都紛紛讚同。
衛子嶽走到他跟前,行禮“這女子確定要帶著一起去嗎?就不怕彆人知曉咱們家娶了一個花樓女子。”
宣陽侯想了想,看著衛子嶽,“嶽兒,你先去雲家,看看雲家情況。
看他們可知道新娘子被掉包的事。”
如果他們明知故犯,那就彆怪他不客氣。
衛府也不是好欺負的。
瞧不上他兒子,可以退婚,用不著如此下作。
衛子嶽使用輕功,很快就到了雲府。
悄悄打探一番後,得知,雲府確實是把新娘子給調換了。
隻不過調換的不是花樓女子,而是他們家流落在鄉野二十年的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