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蘭閉上雙眸,沉浸一下,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
睜開雙眸,轉身,利落地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雲悠冉指著地上半死不活的舒心,對男人道“把她拖到床上去。”
舒心依舊動不了,隻能由著男人拖拽。
她後悔了,後悔自己不該不識時務。
可現在已經無法挽回,她的人生就這樣完了。
即使雲悠冉放過她,現在她已經染上臟病,活著也沒什麼意義。
活著還不如死了。
雲悠冉閉上眼眸,開啟異能,監視著畫蘭,看她是否老實,是否按她的吩咐去做。
果然,畫蘭被嚇怕了,內心極度恐懼驚慌,可她不敢放鬆,不敢陽奉陰違。
老老實實走進許錦兒院子裡。
進入屋中,走近許錦兒,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事情已經辦成,那個男人也安排出府了。
接下來該如何辦?小姐和世子夫人可要去瞧瞧?”
許錦兒眼眸頓時發亮,嘴角的笑容怎麼也掩飾不住。
看她這態度,雲易歡知道事情肯定辦妥了。
雲易歡壓低聲音詢問“那個賤人醒了沒有?”
畫蘭搖頭“可能是藥性太強,從始至終都沒有醒過,現在也還昏迷著。”
雲易歡簡直想放聲大笑,可想著門外還有雲悠冉的兩個婢女,她生生壓下這股興奮勁。
哈哈哈哈!雲悠冉,這就是你惹怒我的下場。
等你染上臟病,看攝政王回京,不把你抽筋剝皮。
“母親,走,我們去瞧瞧。”
許錦兒捂嘴笑著,一臉得意。
雲易歡道“畫蘭,你想辦法去把雲悠冉那兩個賤婢支開。”
“是,小姐。”畫蘭也正有此意,剛好完成雲悠冉的吩咐。
畫蘭出去後,揚起下巴,用以往趾高氣昂的態度道
“煙柳畫橋,攝政王妃在屋內睡著了,她睡前吩咐,讓你們去依蘭苑燒些熱水,她醒後要洗漱一番再回攝政王府。”
煙柳想了想,這麼熱的天氣,睡醒後確實要洗漱一番,就對畫橋道“我去燒水,你在這裡守著王妃。”
“行,你去吧!”畫橋點頭。
煙柳走後,畫蘭看著畫橋,笑眯眯道“沒想到我們兩人還挺有緣,名字裡都有一個畫字。”
畫橋直視前方,沒打算搭理畫蘭。
畫蘭也不惱,依舊還是剛才的態度“要不你還是進屋內去守著你家王妃吧!免得出現問題,我們擔待不起。”
聽她這樣說,畫橋才把眼神放在她身上,然後點了點頭。
能進屋去守著王妃自是好的。
她沒說多餘的話,轉身就朝屋中走去。
隻是她沒防備,剛進入屋內,後脖頸就傳來一陣劇痛,接著她就暈了。
撲通倒在地上。
許錦兒給畫蘭一個做得好的眼神,畫蘭得意一笑。
打開房門,許錦兒和雲易歡就走了出去,沒再理會暈倒在地的畫橋。
畫蘭把房門關好,就跟在許錦兒和雲易歡身後。
走著走著,畫蘭突然哎呦一聲,忙對許錦兒道“世子夫人,奴婢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去一趟茅房。”
許錦兒擺手,示意她趕緊走。
得到允許,畫蘭抱著肚子就跑,慌慌張張,好像跑慢一步,她就要拉在褲子裡麵似的。
沒多久,許錦兒和雲易歡來到軒雅苑,房門緊閉,知道裡麵見不得人,她們沒想太多,就推門而入。
兩人滿臉笑容,就想看看雲悠冉被人侮辱後的下場。
見到床上躺著一個人,兩人笑嗬嗬用著歹毒的語氣道“雲悠冉,沒想到你會落得如此下場吧!
嗬嗬!等你染上臟病,等攝政王回京,不把你……”
話音未落,兩人腦中傳來刺痛,咚一聲暈倒在地。
兩人暈倒後,雲悠冉和男人才從帳幔後走出來。
來到兩人身邊,雲悠冉一人給了一腳。
隻聽見兩聲哢嚓,骨頭斷裂的聲響,兩人小腿處就凹陷了進去。
男人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眼眸之中滿是慶幸。
雲悠冉看向男人“好好伺候這兩人,伺候好了,我保你的命。
待會兒侯爺和世子來後,你一口咬定是她們兩人找你來的。”
男人哭唧唧“姑奶奶,我錯了,饒了我吧!落在侯爺和世子手裡,我哪還有活路。”
“嗬嗬!”雲悠冉輕蔑一笑,眼眸一凜,畫風一轉,“不照做,那現在也沒活著的必要了。”
看見她這眼神,男人脖頸一縮,身體顫抖起來,立馬求饒“姑奶奶,姑奶奶,我聽話,我聽話還不行嗎?你饒了我吧!”
“趕緊行動,彆給我囉嗦。”雲悠冉陰惻惻的注視著男人。
“不許陽奉陰違,就算我沒有在現場,照樣可以監視你的一舉一動。”
“是是是,姑奶奶,我保證一定完成任務。”
他怕了,他是真怕了。
雲悠冉把舒心提起來,塞到床下麵去,用床單遮擋住。
反正她不允許舒心醒來,她就一直醒不了,就讓她在床底下乖乖做個活死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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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看她力氣那麼大,輕輕鬆鬆就把人提起塞進床底,身體震顫不已。
再次慶幸,自己隻是被鞋底抽嘴巴子而已。
雲悠冉假裝從窗口跳了出去,實際是她運起異能,隱身起來了。
穿透牆走出去後,雲易歡和許錦兒兩人才醒過來。
不過,她們除了眼睛能動,渾身都動彈不了,嘴巴也無法開口。
兩人不知怎麼回事,還一臉懵逼。
在看見滿嘴黃牙的男人時,她們才明白過來,自己中了雲悠冉的招。
“唔唔唔——”雲易歡瘋狂呐喊,瘋狂尖叫,瘋狂反抗,她不要。
問題是這個男人有那種病,那她還有活路嗎?
眼淚大顆大顆砸下,淚濕她頭發。
她崩潰了,實在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她無法再活下去,也沒臉再活下去,她的世界從光明變成一片黑暗,再也照不進來一絲亮光。
許錦兒看著滿嘴黃牙和惡臭的男人,滿臉嫌棄,隻差翻白眼。
她不懂,明明受苦的應該是雲悠冉那個賤人,為何會變成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