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玖傾一把捉住雲悠冉的手,淺淺一笑“冉冉彆擔心,我無礙。”
“可我一直起夜,太……”
雲悠冉話說一半,就被玄玖傾捂住嘴。
“冉冉,我們是夫妻,再說了,你不也同樣沒睡好。
你挺著一個大肚子,這麼辛苦,都沒有埋怨,我又有何資格。
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我陪著你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哪來打擾這一說。”
要不是男人不能懷孕,他都巴不得自己替她受這份罪了。
見他執著,雲悠冉沒再多說。
一夜下來,玄玖傾對雲悠冉更加心疼不已。
夜裡雲悠冉起了幾次,他就起了幾次。
加上已到冬日,昨半夜溫度突然下降,每次起來都冷嗖嗖的。
天不亮,玄玖傾就起來,安排人把暖爐燒上,他才重新回去躺下。
日上三竿,兩人才悠悠轉醒。
白日裡去方便的次數減緩一些,雲悠冉這才勉強睡安穩。
玄玖傾同樣安穩睡了一個半時辰,他眸中的猩紅總算退去了些許。
見雲悠冉醒來,他立即起身,把她攙扶下地。
不用雲悠冉說,睡了這麼長時間,他也知道她肯定已經想去方便了。
“夫君,謝謝你。”回到寢殿裡,雲悠冉看著儘心伺候自己穿衣的玄玖傾,內心一陣感動。
玄玖傾溫和道“這有什麼,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不用點明,雲悠冉自然知道他什麼意思。
兩人都相視一笑,手牽著手走了出去。
然而,在兩人不知道的地方,暗處裡正悄悄滋生一場慘重的災難。
在之前係統的提醒下,雲悠冉就一直防著,為此她每日不惜開啟精神力在京城內掃視,探察。
可就算她有此能力,日日查探,始終沒有查出結果,尋不出杜銫究竟在哪裡動了手腳。
原本雲悠冉打算去審問杜銫,可惜她晚了一步。
杜銫在街上站了五日獲得自由後,被押送大獄,一天夜裡,他突然嘶吼一聲,就莫名其妙撞牆自儘了。
等人去搶救時,已經來不及,雲悠冉從此斷了線索。
她大著肚子無法出去,也沒有人脈,在京城恢複正常後,她去找了宴長霄,讓他注意著京城城內城外的動靜。
饒是有乞丐們的幫忙,宴長霄還是沒有打探到有用的信息。
在雲悠冉懷孕第九個月裡,一日午膳後,玄玖傾在陪著雲悠冉散步,墨羽匆匆忙忙走進院子。
“王爺。”他聲音拔高,驚慌失措。
玄玖傾皺眉“何事?”
能讓墨羽不顧形象大聲嚷嚷,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
墨羽氣喘籲籲道“陛下傳您入宮,出大事了。”
玄玖傾沒有具體詢問,看向雲悠冉,歉疚道“冉冉,對不起,又要把你一個人丟在攝政王府了。”
“我沒事,你趕緊進宮吧!彆耽擱時間,父親還在等著你呢!”
“好。”玄玖傾心中雖然著急,但他還是貼心的把雲悠冉送回屋內,才轉身離開。
冉冉既然是上天選中的寵兒,她肯定是深明大義的人。
之前他的臉莫名其妙好了,去往邊關後,身體內突然多出一股大力,為此,他早有懷疑。
從邊關回來後,他又去宮裡詢問皇帝,仙君一事,皇帝才把雲悠冉不同尋常的事告訴他。
他才知道,原來,她竟一直在背後默默的關心他。
為他的安危提前做了不少防範。
前往邊關後,因為身強體壯,加上力大無窮,從開始到戰爭結束,他就從未受過傷。
在他回京不久後,玄祁陽寫信告訴他,在安排北域國丟失的十五座城池時,從邊關軍營裡揪出一個叛徒。
這個叛徒是營中廚房裡一個炒菜師傅。
他被抓起後,經過嚴刑拷打,吐出了不少消息。
比如從他一進軍營,就是璟王的人。
這次邊關戰亂時,璟王就給他下了一道命令,一旦他造反行動開始,就讓他下毒把攝政王毒死。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日日在攝政王茶水裡放了毒藥,攝政王就是沒中毒。
剛開始,他以為是藥性失效了,就悄悄下在一個士兵身上。
那個士兵一夜之間,就口鼻流血死了。
證實了效果,他又重新把毒藥放進攝政王茶水裡,這一次,他還親眼目睹攝政王把茶水喝下後,他才離開。
偏偏攝政王依舊沒事,他簡直麻木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就日日往飯菜裡茶水裡下毒,可惜,攝政王還是無動於衷,生龍活虎,一點中毒的跡象都沒有。
後來,一整包毒藥全部都進了攝政王肚子裡,他還是一如往常,該打仗就打仗,身影勇猛無比,絲毫不受影響。
沒法子,璟王造反失敗後,擒大牢,他才歇了心思。
他猜想,攝政王肯定是因為曾經中過南疆蠱毒,身體已經形成一種抵抗力,變成百毒不侵的體質,才吃了那麼多毒藥,都沒把他給毒死。
當收到玄祁陽的消息後,他簡直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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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吃了那麼多毒藥。
那些可都是見血封喉的毒藥。
要不是有他的小妻子偷偷喂他藥丸,換作以前,他早就死千八百次了。
對此,他對雲悠冉更加愛護有加,感情更加濃烈,恨不得把她拴在褲腰帶上,走到哪裡帶到哪裡。
世間萬物皆比不上她一根頭發絲。
踏入勤政殿,裡麵已經有好幾位朝臣,個個麵露著急,擔憂之色。
見到玄玖傾到了,皇帝內心總算是安穩幾分。
他把剛才看過的信件遞給玄玖傾,示意他看裡麵的內容。
從幾人的臉色中,玄玖傾明白肯定發生了大事,接過信件,垂眸閱讀。
看清信件裡麵的內容後,他忍不住瞳孔微縮。
域州城發生了疫病。
且疫病傳播速度快到令人無法想象。
那些患了疫病的人,眼睛猩紅,渾身皮膚潰爛,見人就咬。
六親不認。
剛開始的病原是從一個叫小河村裡傳播出來的。
等域州城官員發現疫病時,病情已經控製不住。
一整個村莊幾百戶人家,無一人存活。
現在疫病已經開始在域州城蔓延。
而這封信件乃是華州城一位縣令所寫。
他是刑部尚書的一個庶子,剛從京城調去華州城一年。
他所在的華州城剛好與域州城相鄰。
聽說域州城有疫病,疫病已經開始蔓延,他立即書信一封,讓人快馬加鞭傳回京城,送到刑部尚書手裡。
為何他不用遞折子的形式,當然因為那樣的方式太慢。
用家書的方式就快多了,快慢由他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