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院,梁覃就帶著幾個官差,在院壩裡四處查看。
白素他們坐在石桌旁,跟老村長說話。
“陶村長,過來說話!”梁覃喊著老村長。
老村長趕緊站起來走過去,說道:“梁官爺,您問!”
“他們在這裡住多久了?”梁覃看著老村長問。
“一年多點兒!”
“他們來住以前,這裡就沒有人住嗎?”
“六年前那家人失蹤後,大家都不敢來這裡了!去年他們來的時候,那邊沒有地方住了,他們就大著膽子住在這裡了。他們說,住在這裡,總比露宿野外強。就這樣一住下來就是一年多。王生家搬出去後,他們本來是要搬過去的,因為他們種莊稼忙,就耽擱了。”
“你讓那個相公過來問話。”梁覃讓老村長叫明星過來。
“明相公,梁官爺讓你過來問話。”老村長喊著明星。
白素看了一眼明星,明星走了過去。
“明相公是吧?”梁覃盯著明星,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嗯!”明星點點頭。
“梁官爺,明相公喉嚨被煙熏過,一直沒有好,他說話很困難,要問什麼話的話,問他娘子說得清楚些!”
老村長知道明星很少說話,怕他說的話得罪官爺,白素就不一樣了,她很會察言觀色。
“為什麼被煙熏過?”梁覃搞不懂了。
“他們在逃難以前,茅草屋被火燒著了,他去火裡搶一家人的衣服。唉,幸虧撿回來一條命!”
老村長歎著氣。
“那你讓他娘子過來吧!”
“白娘子,你過來回話!”老村長喊著白素。
“來了!”白素牽著小寶走了過去。
“白娘子是吧?”
“是的,官爺!”白素禮貌地回答。
“白娘子,你們住在這裡一年多了,有遇到過什麼不一樣的事嗎?”梁覃看著白素問。
“沒有,官爺,我們住在這裡,沒有什麼不一樣的事情發生。”
“陶村長在路上說,其他村民都不敢來這裡,你們住在這裡就不怕嗎?”
“回官爺,我們開始也怕,可住了幾天後,除了聽到鳥叫,也沒有其他什麼。”
“鳥叫?怎麼個叫法?”
“就是嘰嘰喳喳的,深更半夜的時候,天上的鳥又飛又叫的,有些嚇人!開始幾天嚇得瞌睡都睡不著。後來習慣了,也就沒事了!”
“那你們有起來看過是什麼鳥嗎?”
“沒有,不敢起來!”白素搖著頭,繼續說,“我們緊張害怕得很,等鳥飛遠了才敢睡!”
“你相公是哪裡人?”
“明月村!”
“哪個明月村?”
“明月鎮的明月村啊!”
“哪個縣的明月村?”
“官爺,民婦愚鈍,在逃難以前,都沒有出過明月鎮,所以不知道是哪個縣。”
“你相公知道嗎?”
“回官爺,我相公去茅草屋搶衣服時,被柱頭砸在了火堆裡,還是鄰居趕來救出來的。他喉嚨被煙熏了,人也被砸傻了,當時什麼都不記得了!”
“怪不得,他看上去有點兒傻,可惜了,那麼好的人才!”
梁覃又看了看明星,明星配合地傻傻一笑。梁覃想罵人了,一個男人長那麼好看乾嘛,笑得雖然傻,可也讓人百看不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