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們的菜都是按著你們點的先後順序上的。他們最先點的就是肉，所以他們先上。你們的也快了，你們等等吧！你們看，來吃飯的客人這麼多，我們也沒有停啊！”端菜的小二急忙回答白素。
白素向周圍一看，確實，就在他們吃飯這點兒時間，他們周圍的桌子都坐滿了。
“小二，你們的茅廁在哪裡，我想上個茅廁!”白素想出去聽聽看看，看老板在搞什麼名堂，在打什麼主意？這裡麵鬨哄哄的，想聽老板他們的談話就聽不到。
“哦！客官娘子，你從這裡走到我們飯館儘頭，那裡有一個後門，你出去再下幾步梯子就是了!”小二給白素指著路。
“謝謝小二哥!”白素向小二道著謝。
“應該的!”小二給鄰桌上了菜，又往裡麵走了。
白素站起來剛要走，就被小寶拉住了。
“娘親，我也要去!”
“你留下來吃飯吧！一會兒讓你爹帶你去!”白素想讓小寶把飯吃飽，她隻是去探一探，未必就有結果。
“嗯!小寶，我一會兒帶你去!小二說肉很快就會上了!”明星不知道白素的目的，以為白素真的隻是要上茅廁。
“好吧！娘親，你快去快回哦！”小寶隻是想跟著娘親，可又想到自己都快是大孩子了，上茅廁就跟著娘親，擔心旁邊的人笑話他。雖然現在他們幾人臉上都抹著草藥，看上去又醜又傻的，但他還是不想讓彆人小看他。
白素離開桌子，穿過那些桌子，向小二指的方向走去。
“小寶，還吃點兒飯，要不一會兒又餓了!”明星見小寶趴在桌子上，隻看著白素去的方向，對飯菜看就不看一眼。
小寶是對著白素而坐的，白素走後，她的位置就空著了，也正好讓小寶看得見其他地方。
“我等娘親出來一起吃肉!”小寶沒有抬頭，繼續看著白素離開的方向。
白素來到小二說的後門，再下了梯子，她看見了一個豬圈。裡麵還有一頭一百斤左右的白花豬，豬在豬圈裡“嗊嗊嗊”的。
突然，“嘩嘩”的流水聲音傳來。
“這裡怎麼會有水?”白素問自己，然後再仔細觀察。她發現茅坑裡“汩汩”地冒著泡。這是有人往茅坑裡倒水?飯館的廚房?白素抬頭一看，就看見豬圈上方的牆裡冒出好多煙。豬圈挨著廚房?原來豬圈是靠著廚房的牆蓋的!
白素從豬圈出來，一下躍到了豬圈的瓦上，再輕輕地走到了冒煙的牆壁那裡。
“老板，看那幾個人傻了吧唧的，後麵的肉我們就拖，拖得他們等不了了，他們自己就走了!那樣，我們就可以白白賺十兩銀子了!”
“可是他們出去說了怎麼辦？”
“他們敢說，我讓他們出不了黑市!”
白素聽見聲音，趕緊拿出麵巾把臉蒙上，探個頭去看。
白素看見，此刻正是老板、炒菜師傅和小二在說話。
“小二，你怕什麼？他們出去說也隻是說我，我是老板!還有，我會讓他們沒有說話的機會的!”
“就是，小二，你就出去說，正準備著呢！”
“哼!奶奶個熊，敢坑姐?好！”白素抓起洞裡的乾泥土，向幾人撒下去。
“唉喲！誰打我?”小二還沒有出廚房門，腳腕一疼，一下跪倒在地。
“他媽的，誰不長眼睛?敢砸我?唉喲，我的左眼旁邊好疼！”老板話才說完，右眼旁邊又被砸中，“快快快，不得了了，我的眼睛流血了!”
炒菜師傅用一隻手捂住流血的額頭，有些害怕地說:“老，老板，是不是——我們剛才的話，被，被灶神聽見了!我，師父，師父說，灶神是最，最公道的，不會欺騙每一個——吃飯的人!”
“你少放屁，我怎麼沒有見過灶神!?”老板剛說完，左耳朵一疼，一摸，又流血了。
而這一次，小二和炒菜師傅沒事。
“看吧，老板，真的是灶神老爺!灶神老爺，我馬上做菜給那幾個傻子，不不不，是給那幾個客官送去!”炒菜師傅說完，趕緊把菜板上的肉放到鍋裡。
夥夫一直隻管燒火，他沒有說一句話，所以他什麼事也沒有。
“不準炒——”老板的“肉”字還沒有說完，他的鼻子又被砸了，也開始流血。
“老，老板，你去包紮一下，我把肉炒了讓小二送去!”炒菜師傅把老板推出了廚房，急忙開始炒白素他們點的肉。
老板罵罵咧咧地走了!
白素冷笑了一下，躍下豬圈，從葫蘆裡倒出一點兒水把手洗乾淨了，再回到了飯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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