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去看看娘親！”小寶說著就要往廚房跑。
“小寶，這是彆人的家，不要亂跑！”巴圖斯說，“你娘親飯做好後會過來的！”
“小寶，就在這裡等吧，彆亂跑！”明星也勸小寶，“坐下，安安靜靜地等著吃飯吧！”
小寶覺得好無趣，坐在凳子上晃著他的小短腿。
白素在廚房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老婆婆拿東西進廚房。這個老婆婆乾什麼去了?
白素離開廚房，來到了外間，見小寶和巴圖斯都坐在飯桌前在打瞌睡。
“娘子，他們都打瞌睡了！沒有做飯啊？”明星見白素出來，就問白素。
“明星，我們小心些，他們不知道哪裡去了？”白素一時之間不知道那倆老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們應該是出去了。”明星說，“我聽到他們離開的腳步聲了。”
“啊？怎麼走的？”白素沒有聽見什麼腳步聲。
“可能是地道！”明星說，“他們沒有走上麵。”
“那他們說什麼了嗎？”白素知道，這山腳下的幾家人可能是相通的，他們通過地道來往，說明他們是一夥的。他們是山賊嗎？搶錢還是搶東西?
“好像說要到哪裡去拿米拿菜，好像還說要去找鄰居借！”明星說著他聽到的話。
白素分析著明星聽到的話，她剛到這裡的時候，把周圍就是觀察了的。一共就四五家人，本來以為他們各自毫不相關，現在看來不是那麼回事了。如果他們此時走，怕是也走不掉了，那就索性留下來，看他們到底要乾嘛？
過了一陣，白素聽見廚房裡傳來了響聲，她向廚房走去。
“小娘子，我去拿米，你等久了吧？”老婆婆說，“老頭子說，柴米油鹽放在家裡怕賊搶，就在後麵挖了一個大地窖。我們的吃食和值錢的東西都放在地窖裡了。”
“老人家，你們真聰明！”白素看見老人提了一籃子菜，一小包雜糧米，還有一塊臘肉。這明明就是農家人招待貴客的節奏！難道她誤會兩位老人了?剛才，他們確實是去後麵地窖拿吃的。可老人眼裡的精光呢？看見馬的興奮呢？
“小娘子，我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都老了，要是遇到搶匪，隻有讓他搶東西，就求留我們一命。”老婆婆說，“我去燒火，你淘米後就弄菜吧！”
白素把那一小包米倒在大木瓢裡，再舀水淘米。
“老人家，你們家的孩子呢？”
“孩子?提起就氣人，我肚子不爭氣，生了六個兒子，五個就去邊關打仗了。那一個去了京都，卻沒有任何消息。”老婆婆用吹火筒吹著火。
“五個都打仗?那他們都有軍功吧？”白素米淘好了，又開始擇菜。
“軍功?什麼軍功哦？一個都沒有消息，這該死的打仗！現在，隻剩我和老頭子了！”老婆婆說，“我大兒子給我留了一個孫子的，可現在孫子也不知道哪裡去了？所以，我看見小公子就好喜歡。我孫子也應該有他那麼大了。”
“戰爭結束就好了，家家戶戶都能團圓了！”白素歎息了一聲，“也不知道仗什麼時候能打完？”
“我們家要團圓，怕是難得很！”老婆婆也歎息著。
白素和老婆婆一邊說話一邊乾活。半個多時辰以後，一頓簡單的農家飯做好了！
老婆婆找來豁口的土碗，勉強湊齊了飯碗。
白素把她剛才在廚房喝米湯的碗遞給了明星。
飯桌上，一碗臘肉，一個青菜，一人一碗飯。
“快吃吧，我們也拿不出其他好東西招待你們了！”老婆婆說，“有時候，我們幾家人就相互借，借了再拿錢補上。”
“老人家，已經很不錯了，太麻煩你們了！”巴圖斯說，“我們出門在外，能有一口熱飯吃就很感謝了！”
“對，老人家，太感謝你了！”白素也急忙道謝。
“婆婆爺爺，謝謝你們！”小寶覺得那臘肉好好吃哦，當然主要是他娘親做的，還做得那麼好吃！
“多謝老人家！”明星也跟著道謝，他是話少，但不能讓彆人以為他是啞巴。
吃過晚飯，老婆婆燒水讓白素他們燙腳，說是走累了要燙燙腳才好睡覺。
後來，老婆婆把白素他們四人安排到了兩個房間。開始讓小寶跟巴圖斯睡，小寶不答應，說要跟娘親睡。
白素和小寶進了房間，她讓小寶先睡下了。她坐在床鋪上，開始理有些紛亂的頭緒。這倆老人，時而表現得對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時而又像是兩個真正的老人，對他們就是普通的熱情。現在明星不在同一個房間，他聽到什麼，她又不知道。
白素想了一陣，覺得還是先休息一下，她反正提高警惕就是了。她凝神感知了一下周圍，沒有覺得有什麼危險。
白素靠著床鋪，開始打盹兒。
門外，一個佝僂著背的人趴在門縫，用一個吹火筒往房間裡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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