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看著倆老人沉浸在劫後餘生的喜悅裡，她也沒有打擾，讓他們開心吧！
“我們怎麼就跑到這裡來了？”一個道童摸著頭，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對呀！我記得我們還在山上，怎麼這麼快就到這裡來了？怎麼到這裡的？我好像沒有記憶了！”另一個道童說。
“我覺得我是進了什麼地方？可又說不清楚。”又一個一個道童說。
“爹，我們都活著回到這裡了！真好！”小寶從地上坐起來，拉著明星的手說，“剛才在山上，我都快嚇死了！”
“小寶，沒事了，不用怕了！”白素看著小寶，眼睛眨了兩下。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小寶懂了白素的意思，他要把全部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他一頭紮進明星懷裡，抽抽噎噎地哭起來。
“小家夥，現在不怕了，不怕了！”向天雲走過去安慰小寶。
那些道童聽到小寶的哭聲，也沒有再說話了，都圍過來看小寶了。
“向前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白素問向天雲，這才看清那些道童都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你問鳥絕峰的事還是問我們怎麼回到這裡的事？”向天雲指著那些道童說，“鳥絕峰的事，隻有問他們。”
“是啊，各位小道友，這是怎麼回事啊？”辛庫斯也想知道，他們怎麼就驚慌失措跑過來讓他和向天雲跟著跑了？
“你們走後，我們吃了晚飯，碗還沒有洗完，師奶就回來了。”一個道童說，“她一回來，就讓我們停止手中的活去收拾自己的包袱，讓我們馬上下山。”
“她隻讓你們下山，沒有說為什麼嗎？”白素問。
“兩年前，師奶就讓我們準備隨時下山，說她哪一天不想活了，就讓我們下山自謀生路。”另一個道童說。
“兩年前?你是說我師姑兩年前就想到了今天?”向天雲不知道，他的師姑隨時都在準備著去找他死去的師父。
“不是想到了今天，是她準備著進她的墳墓。”一個道童回憶著說，“她在六七年前都在開始掘她的墓了。”
“啊？你們怎麼不告訴我?”向天雲指著那些道童問。
“師奶不讓我們告訴你！”
“她的墳墓在哪裡？”向天雲又問。
“她說在鳥絕峰的內部，她還說，她死以後，就跟鳥絕峰化為一體了，那座山峰會不見，也沒有人找得到她的墓。”
“是的，她說隻要她進了墓，這個世界就沒有人再找得到跟她相關的任何東西了！”
“師姑她老人家真絕，什麼都不告訴我！”向天雲沮喪地坐在地上。
“向前輩，季之蘊老前輩隻是不想連累你，也不想跟你留下任何後患。她既決定去了，就讓她安心地去吧！”白素也不知道怎麼勸向天雲。
“丫頭說得對，老人家既然去了，我們就節哀吧！”辛庫斯心裡也很難過。
“辛老兒，如果我們今晚不去找她，她是不是就，就不會——”向天雲哽咽了，難過得說不下去。
“向老頭兒，沒有如果，已經發生的事，我們回不到過去的。”辛庫斯勸著向天雲。
“向前輩，抱歉啊！”白素對著向天雲抱拳行禮，“我不是故意的，以為她心結打開，會活得更好！”
“丫頭，這不怪你！”辛庫斯說，“她活著如果一直糾結，那其實很痛苦！”
“是啊，丫頭，她心結解了，什麼都放下了，我也以為她從此會好好活著。哪知道她沒有了仇恨，也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向天雲說，“其實，她想開了，我為她高興。人活一世，難得活得清楚。我就是有些難過！”
“向老頭兒，我陪著你！”辛庫斯去向天雲旁邊坐下。
“你們這些孩子，師姑有提前安排你們的去處嗎？”向天雲看著那十幾個道童問。
“幾年前說過。”一個道童回答向天雲。
“怎麼說的？”向天雲是自由散漫慣了的，他不可能管這些孩子。
“說了兩個去處，一，讓我們跟著你，幫你打理藥草，種植蔬菜，跟你學醫；二，讓我們去京都的巔峰道觀找風雲道長，求他收留我們。”一個道童說。
“在前兩年就說讓我們自謀出路。”另一個道童回答。
“你們自己的意思呢？”向天雲不好做決定，這些孩子畢竟是師姑收下的。
“師叔，您就留下我們吧！我們給你打理藥草，給你種地。”
“我想去京都看看！”
“我想自己出去闖闖！”
“看來，你們的想法各不相同。這樣，你們想法一樣的站在一起。”向天雲說，“我尊重你們的意見和選擇。”
十六個道童分成了四組站好。
想留下來的有九個人，想去京都的有三個人，想去闖闖的也有三個人。還有一個想回老家的。
“好，我尊重你們的選擇。你們九個過去讓辛老兒給你們分配任務！你們七個明天就出發去你們想去的地方吧！”向天雲想，他這也算幫了師姑的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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