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一條金焰蛇的母親,想要煉化,至少要耗費半甲子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不知道要消耗多少天材地寶。一旦她擁有了自己的意識,她就可以通過她的血脈,控製她產下的每一條小蛇,而她的主人,也可以通過她,控製那些中毒的屍體!一件一件,很奇怪。”
幻境。
控製屍體。
宋玉行麵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整個遼東馬市的詭異。
黃方苓道“二十餘年之前,有個叫卜赤的小王爺,率領一支軍隊,來侵我西北邊疆,給王瓊大人所率領的軍隊打了回去。
卜赤強一擊不中,就使出狠辣手段,命薩滿教教主用這條大蛇,刺殺了王瓊大將,也就是當年的第一強者餘宗盤!
此人也是王老大人身邊的得力乾將,一身《龍騰槍訣》,在戰場上殺敵無數,但一次失手,卻被一條毒蛇給咬了一口……”
黃方苓幽幽一聲歎息“餘宗盤大帥在我們這一方時,是我們這一方最堅固的盾牌,可當他被毒蛇控製後,卻變成了我們這一方最大的殺戮之刃,斬殺我們這一方的軍隊……”
那天晚上,他一口氣斬儘七百禁衛軍,一路衝進中軍大帳,一路衝進王瓊大人的麵前,最後更是被餘宗盤以莫大的毅力強行找回了一縷理智,避免了王瓊大人慘遭毒手。
那時,家師剛好從哈密采了一些藥材回來,看到軍隊兵荒馬亂,便順手救人,原本可以用銀針救治餘宗盤大帥,但大帥知道自己殘殺邊疆將士,罪大惡極,想要尋一條生路,但臨終之前,卻是想為大帥鏟除後患!於是,就和王瓊等人一起做了一出好戲,欺騙卜赤等人,說王瓊已經死去,要打開城池,讓卜赤等人高興,入城之後,就將城池封住,將他們一網打儘!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勝利!雖然布吉在黃金一族的士兵保護下,僥幸逃脫,但薩滿教與金焰蛇的母親,都被殺得乾乾淨淨,卻沒有料到,竟然還活著。”
聽到這句話,宋玉行和陸嘉明都是一臉懵逼。
“居然有如此古怪之物。”
宋玉行皺了皺眉,隨即對黃方苓道“這麼說來,華騮和吳雲峰等人,應該都是——”
“當然。”
黃芳玲十分肯定“那頭蛇母的血液力量,十分古怪,可以控製蛇族屍體的思維,還可以篡改它們的記憶!
那兩個人,現在都是一具屍體,在沒有被她的血液喚醒之前,和她沒有任何區彆,隻要被她的主人召喚,就會陷入她的夢魘之中,然後被她控製,抹去她的記憶,等她蘇醒過來,一切都會恢複正常。”
“這樣啊!”
宋玉行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們要把你帶走,令師有解藥,你若將全部的本事都教給他,說不定就有解藥了。”
陸嘉明“為什麼不乾脆讓人去邀請?我堂妹是個仁心的人,一定會出手相助的,大不了再找個神醫幫忙就是了。”
宋玉行一聲歎息“恐怕來不及了。難道你忘記了一件事?”
陸嘉明沉吟片刻,臉色陡然一變“莫非是這些商人們?”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被萬馬幫給搶走了!”
宋玉行道“華騮必定是目睹了好哥哥搶劫商人的一幕,本來就是為了給他們治病,卻不讓事情敗露!否則,光是殺人越貨,殺人奪寶,萬馬幫就得顏麵掃地,連屍體都找不到!
他們與餘宗盤,有著同樣的遭遇,但是他們的抉擇,卻是截然不同。
“神醫”是一位武道高手,他們無法逼迫,而黃姑娘不同,她慈悲為懷,卻無力反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哪怕是看在彆的行將喪命的生意人的份上,也要先將他們治好,然後囚禁起來,甚至殺死,等到事情平息,事情自然水落石出,一筆勾銷,一筆勾銷……”
陸嘉明大吃一驚,原來如此!
黃方苓望向宋玉行,她記得對方說過的話,“我會治好你的病”,作為一名醫生,得到彆人的信賴,她很高興。
更何況,對方是他。
隻是……
她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這一聲“善而不惡”讓我覺得自己是個拖油瓶。
“糟糕!”他心中暗叫一聲。
就在這時,宋玉行驚呼“沈襄!”
現在。
萬馬幫的人,用蛇屍布遮掩自己的行蹤,讓沈翔陷入了絕境!
這可不是鬨著玩的!
這對整個遼東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彆!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老大!”
十三太保都是自己人,彆的不說,光是沈襄對的關照,就足以讓在囚牢裡擒拿法王時立下大功!
他決不能坐視沈襄陷於遼東,而袖手旁觀。
說完,宋玉行就準備離開。
“我陪你走一趟!”
黃方苓連忙追了上去,道“我精通《子午針灸經》,對金焰蛇的毒素,有一定的了解,想要解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想要解毒,必須要在死後,才能將毒素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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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宋玉行道“我的話,根本不需要什麼人證,他就會相信。沈襄有性命之憂,我告訴了老大,老大多半會把我送到那裡去。”
“我能幫忙。”黃方苓連忙說道。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