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巴掌是替自己還的，接下來就是替小宸打的。
想著，女孩一把扯住了柳清清的頭發狠狠往下一拽，女人當即疼得慘叫出聲。
“放開！”
“啊~”
白安憶下了狠勁的，扯她頭發的同時還不忘踹她一腳，柳清清一個沒站穩便摔到了地上，桌上的杯子也被她一把打翻到了地上，碎片飛濺。
腳腕處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的眼淚都掉了下來“白安憶！”
白安憶快速來到她跟前，伸手依舊死死拽著她的頭發“喊什麼喊，我是來跟你比嗓門的嗎？”
“道歉！”
柳清清疼得齜牙咧嘴，哪還有當初一臉優雅的樣子，她伸手想去拽住女孩的衣服，奈何被按到地上完全夠不著。
餘光瞥到近處的玻璃碎片時，女人伸手直接捏到了手裡，看著麵前的臉，柳清清眼神一狠，抬手就要用力劃到她臉上。
賀希看的瞳孔一縮，幾乎是瞬間跑到了撕扯著的兩人麵前，一把拽住了柳清清的手，碎片在白安憶麵前僅幾公分的位置堪堪停住。
白安憶甚至還有些怔愣，盯著麵前的玻璃碎片心中恐慌。
她居然想劃破自己的臉，想著，女孩的臉色更加陰沉。
柳清清還在咬牙掙紮著往前劃，用力到麵目猙獰，看著像魔鬼一樣，而賀希則咬緊牙關與她抗衡著，碎片儘數劃到了她手心上，慢慢顯現血跡。
白安憶見狀更惱，抬腿又猛踹了柳清清一腳，女人疼得一個失力，玻璃便碎片這才到了賀希手裡。
女孩這才長呼了一口氣，沒等她們平複好呼吸，陣陣交疊的腳步聲便由遠及近地傳來，隨之而來的還有男人的質問聲。
“你們在乾什麼？”
白安憶聞言抬頭看去，見到是自家哥哥後便老實地鬆了手，站定到了賀希旁邊。
柳清清掙紮著坐起身後，緩緩移動到厲禦憬麵前，哭得聲淚俱下，看得白安憶心中發笑。
“憬哥哥~”
長發淩亂地披散著。臉上的妝也脫了個差不多，整個人像個瘋婆子一般，哭著向男人告狀。
“我的腳好疼，手也好疼~”
說著，女人還舉起手上的傷口給男人看，她的手也有被玻璃劃到，厲禦憬看的眼色一沉，隨後淩厲的視線落到了白安憶身上。
女孩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怎麼回事兒？”男人沉聲開口，臉色陰鷙，看起來在憤怒的邊緣。
柳清清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抬手就指向了白安憶那邊，可是在指到白安憶時又微微一轉，在指向賀希時徹底停住。
“就是她，她用玻璃碎片劃我。”
“我的手真得好疼，流血了”
到底是有心機的女人，知道自己跟白安憶不算什麼，多半會吃個啞巴虧。
於是乎，她避重避輕，將矛頭全都轉到了一旁的賀希身上。
跟白安憶比不得，她就不信跟這個臭結巴還比不了！
賀希看著她的動作都愣住了，厲禦憬此時正看著她，她手裡還拿著剛才奪下來的玻璃碎片。
女孩看向男人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微小“不是”
柳清清嘴角微勾，拽著男人的袖子“就是她！”
“憬哥哥，我沒得罪她~”
女孩聽著她顛倒是非的話，一時都不知道給怎麼解釋，她本來說話就費力，每次還要拋給她這樣的難題。
就在她無力解釋，默認吃啞巴虧時，白安憶直接站到了她跟前，將女孩護到了身後。
“我操你媽的，你在這裝什麼裝？”
“賀希哪隻手動你了？怎麼動的？來，你說給我聽聽。”
厲禦憬看著對麵的兩人，對於白安憶護住賀希有些意想不到。
同樣意想不到的還有後麵的淩申，他盯著女孩臉上的巴掌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