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你就打算這樣乾坐著啊？一句話也不跟我說？”
男人輕歎了一口氣，語氣裡滿是無奈“你要睡這裡？”
賀希
在女孩沉默的這小段時間裡，厲禦憬臉上的笑意也跟著緩緩收起，難得沒有開口逗她，也沒再說話。
兩人都像被按了關機鍵一樣，誰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許久，許久，男人開口了。
“賀希。”
“你會離開嗎？”
他的的語氣裡滿是哀傷，細聽可以發現，他的聲音有些抑製不住的發抖，問出這句話的瞬間，厲禦憬的心臟猛然懸起。
她看向他的眼神熟悉至極，那是厲禦憬永遠不會忘記的眼神。
跟前段時間賀希看他的眼神完全不同，思索至此，疑問的話就此脫口而出。
賀希聞言，臉上閃過一抹詫異，本來垂著的腦袋此刻微微抬起些許，借著燈光可以很清晰地看到男人的神情，落寞中夾雜期待。
“什麼？”
難得女孩開口，厲禦憬卻沒有很開心，男人內心苦笑，她剛剛的語氣和腔調也不是前段時間的賀希
“唔~”
等來的不是男人的回複，而是厲禦憬起身往前一大步，緊緊摟住了她的纖腰，下一秒，獨屬於他的冷冽氣息侵襲了女孩的口腔，男人的吻猛烈而瘋狂。
舌頭徑直鑽入女孩口腔，二者氣息纏絡，津液交纏
他以為女孩會劇烈掙紮，可事實上，她沒有任何反應，就那樣呆呆地坐著任他掠奪，厲禦憬的眼眶悄悄紅了。
有一瞬間，他甚至覺得自己麵前的隻是一個名字叫做賀希的木偶，他又自私了，還不如彆記起來。
那段日子裡的賀希，雖然不認識自己，不跟自己親近。
但最起碼那段時間裡，她的性子是相對鮮明的，她會推開他時一臉嫌棄，她會誇讚他時一臉震驚，也會害怕時滿臉淚水。
反正就是不會像現在這樣，他親她時毫無反應，他連她是抗拒還是喜歡都分不清。
不過想來，她也不會喜歡的。
一吻畢，厲禦憬動作輕柔地將賀希摟到了懷裡，手緊緊鎖著她的腰，像是要把她揉進身體裡。
女孩眼睛微閉，一滴淚水順著臉龐滴落到男人頸間。
滾燙的觸感灼燒著厲禦憬的皮膚，男人身體微僵，片刻，雙手還是無力垂下，他動作小心地將賀希從懷裡拉了出來。
女孩無聲流淚的畫麵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對不起”男人語氣艱難。
“我不該親你，彆哭。”
“對不起。”
賀希聽著他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先是微微歪頭有些詫異，隨後又反應了過來，他最近一直都在說對不起。
可即便如此，聽到這句對不起的女孩，眼淚還是止不住滾滾而下。
“你知道了。”賀希言辭篤定，聲音低微。
“嗯。”
“知道了。”
厲禦憬點頭，嘴角緩緩勾起，像是在替女孩開心，事實上賀希開心嗎？他不知道。
“什麼時候？”她抬眼看著他，語氣認真。
“你叫我哥哥那次。”
“那次我”沒記起來。
“我知道。”
賀希剛想開口說話，就被厲禦憬輕笑著打斷“那次你還沒記起來，對不對？”
“那天之後，我專門去問了相關研究的教授，他跟我說，快了。”
“我猜也快了，但沒想到那麼快。”
話畢，兩人都不說話了，空氣再一次陷入詭異的安靜，隻剩下兩人的呼吸。
“所以，你會離開嗎？”
厲禦憬眼眶猩紅，表麵上問起來雲淡風輕，實際上，在女孩沒注意到的地方，他垂在身側的雙手在劇烈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