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這是什麼？”
沒僵持幾秒，女孩略帶疑問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淩申聞聲側眸看過去，想看這大小姐又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結果就看到她手裡正捏著一團粉東西，下一秒就要抖落開了。
！
糟糕！
剛剛扔她下去時，手裡的東西也跟著掉下去了，他現在兩手空空。
“給我。”
顯然，沒等淩申走過去搶，那一團衣物就現出了原形。
女孩手裡掂著肩帶，是一條粉色的吊帶睡衣，冰絲質感，胸口處是一大團的蕾絲，長度應該堪堪遮住大腿。
白安憶的視線突地頓住，如果沒看錯，這睡裙應該是她的吧。
而且不出意外，這件睡衣本來是該在垃圾桶裡的。
她當時是因為好奇，畢竟從來沒嘗試過這種風格的睡衣，所以想著買來試試，但穿了一次發現太過暴露，她穿上後都不敢走路了。
所以當時索性就直接甩給了淩申，讓他幫她扔掉，後來也就沒管過了。
“淩申”
男人腳步站定在原地，看著她的方向緊張地咽了下口水，此時此刻，他的腦子是完全轉不動的，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說。
一陣沉默之後，女孩的聲音繼續響起，語氣裡帶著不確定。
“這是我的那條睡裙嗎？”
淩申聽著她的話猶豫了半天，嘴唇張了又合，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後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沙啞。
“嗯。”
“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留我的東西？”
“忘了扔了。”
白安憶說著又看起手上的睡裙，緊接著坐起身來轉頭看向床那邊的位置，她在確定睡裙放的位置，在枕頭邊上。
“忘了扔了？”
“所以放就一直放床上，還放在枕頭邊。”
白安憶說著直接皺起眉頭“你看看我的臉，上麵寫了好忽悠幾個字嗎？”
男人搖頭，嘴裡的話讓人隻覺好笑“沒有，就是忘了扔了。”
“好。”
白安憶也不想跟這嘴硬的死男人討論扔不扔的問題，女孩直接光著腳站起身，在他的注視下徑直走到了床頭櫃跟前。
“嘩啦”一聲，床頭櫃的第二格抽屜被拉開，看到照片的那個瞬間，女孩心底輕吐了一口氣。
還好，照片沒有被收起來。
“那這些照片呢？手誤拍的，然後又手誤洗了出來。”
“上次的耳環也是不經意間撿到的，然後忘了扔？”
白安憶看著他的臉，認真地質問著。
淩申還處在女孩能精準找到照片的驚訝中，這些照片他一直放的很好，杜若宸！這個小兔崽子。
“怎麼不說話了？還在想用什麼理由糊弄我？”
淩申保持沉默。
白安憶見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樣子，眉頭緊跟著皺了起來，女孩將抽屜輕輕合上，緩步走回到淩申身邊。
“淩申”
淩申整個人站在原地，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女孩抬手直接環住了他的腰，臉緩緩貼到了男人的胸口，感受著他胸口的起伏。
“抱我。”
片刻，男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白安憶意料之中的結果，想著女孩嘴角微勾。
他沒有伸手抱住她，同樣的，他也沒有推開自己。
“淩申，你愛我。”
“你在顧忌什麼？”
“抗拒也是有理由的，不管這個理由是怎麼樣的，對我好還是不好，最起碼，我有知道的權利不是嗎？”
腰間的手越收越緊，淩申的手在女孩感知不到的後方抬起放下，抬起又放下，最終還是緩緩垂在身側。
許久許久，久到白安憶的腿都有些發麻了，淩申才找回自己的嗓音輕聲開口。
“大小姐抱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