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凶。”厲禦憬眉頭微皺，臉上滿是哀怨。
賀希無辜的抿了抿唇，將手裡削好的蘋果放到了乾淨的盤子裡，然後起身就要往門口走。
厲禦憬瞬間支起了身子看她，臉上著急忙慌“你要走了？”
“說你一句你就走？”
男人越說越失落，哪還有剛剛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彆走。”
賀希
女孩默默拿起門口的垃圾桶，然後折返到病床前坐下，將紙上兜著的果皮小心地放進垃圾桶裡。
厲禦憬見狀，這才輕吐一口氣重新將頭倚回去，臉上明顯放鬆。
“我去拿垃圾桶而已。”
“知道了。”男人麵不改色“我以為你玩不起，說你一句你就要走。”
賀希對於他的這句‘玩不起’有些驚異，難得從他口中聽到這樣不符合他身份的詞，女孩彎唇輕笑出聲“厲禦憬。”
“你怎麼這麼敏感啊。”
“沒有。”男人薄唇輕抿，一口否決。
“沒有就沒有唄~~”
賀希陰陽怪氣地開口，說著，自顧地抬手拿起剛剛削好的蘋果啃了一大口，直接將硬繃著的男人逗笑了，厲禦憬看著她先是一臉震驚，隨後又嘴角勾起，斜睨著她。
“賀小希，你現在怎麼伶牙俐齒的。”
“學壞了。”
賀希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看他，又咬了一大口蘋果嚼了起來，聲音囫圇不清“沒有呀。”
“哪有伶牙俐齒？”
厲禦憬盯著她的眼睛又看了好一會兒，最後無奈地輕吐一口氣“伶牙俐齒就伶牙俐齒吧。”
“挺好的。”
跟以前不敢說話的小賀希相比，現在的賀小希挺好的，肉眼可見的自信許多，也有氣勢了許多。
厲禦憬越看越入迷，光是看的話，看不出一點以前的賀希的影子，男人莫名欣慰，就好像看自己的孩子一下子長大一樣，有了照顧好自己的能力。
也不對，她不會照顧好自己。
也怪他。
“你在看什麼？”賀希歪著腦袋看他，嘴上啃蘋果的動作不停。
“看老婆。”厲禦憬麵色坦然，說話時一臉嚴肅。
賀希“你也挺伶牙俐齒的。”
厲禦憬“說實話怎麼就伶牙俐齒了？”
女孩抿唇“就是伶牙俐齒。”
兩人幼稚地互不相讓，最後賀希咽下口中的蘋果，看著他極其認真地開口“厲禦憬。”
“嗯。”男人勾著嘴角淡淡回複。
他倒要看看賀希這張嘴還能怎樣巧舌如簧，隻見下一秒女孩抿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要不你給我道個歉吧。”
男人沒崩住直接笑出了聲“為什麼？”
賀希“你一開始凶我，還說我玩不起，現在還氣我。”
見她列舉的頭頭是道,厲禦憬笑的更歡了:“那照你這樣說，我覺得要不你也給我道個歉。”
“為什麼？”女孩抿唇皺眉，一臉疑惑。
“嚇我好幾次不說，說你一句你還冤枉我凶你。”
“還有，蘋果不是給我削的嗎？你吃的挺香吧。”厲禦憬說著眼神埋怨。
賀希似乎也沒想到他真的能列舉出來這些，然後也不例外地被他逗笑了，尤其是他一臉哀怨地說出最後一句話時。
賀希抿唇“你又不愛吃蘋果。”
“等我吃完就給你洗青提吃。”
男人步步緊逼“為什麼不先給我洗？”
賀希將蘋果核扔到垃圾桶裡後，一臉認真地開口“因為我有點渴。”
厲禦憬“我也渴。”
女孩直接眯著眼睛看他“能不能不找茬？”
男人聞言瞬間安靜，下一秒乖巧地拿過床頭的紙巾遞給她，賀希略顯意外地挑眉，伸手接過後輕輕擦了擦嘴巴。
“謝謝。”
“不客氣，寶貝。”厲禦憬眼裡滿是欣喜，越看越欣喜。
不過顯然剛剛的事情並沒有過去，賀希看著他嘴角微勾“各退一步。”
“你跟我道個歉，我也跟你道個歉。”
厲禦憬輕笑，其實他看得出賀希是故意在說這些逗他開心，她永遠真誠善良，貨真價實的小太陽。
“成不成？”賀希仰頭看他。
“成。”
下一秒，厲禦憬收起吊兒郎當的笑，神情認真地看她“對不起。”
賀希“沒關係呀。”
“我原諒你啦。”
不止這一次，玩笑話裡總映射著幾分真意，而她的回應也是。
“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