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白指了指溫泠的腰間，又拿出那個空了的瓶子。
溫泠問道，“你喂我喝的？”
賀白點了點頭。
他分明麵無表情，但溫泠卻好像看到了一絲難為情。
突然意識到什麼。
“你不會嘴對嘴喂我的吧？”
賀白，“……”
溫泠的表情變得一言難儘。
“那個，方便問一下，你應該沒有吃過人吧？”
“還有，你這麼久刷過牙嗎？”
在她問完這些話後，男人默默從床上起來，轉身背對著他，站在門前一動不動地繼續充當雕塑。
溫泠噗嗤一笑。
“怎麼還自閉了？”
她下床來到男人身後，將他僵硬的身體轉過來麵對自己，雙手捧著他的臉，踮起腳湊過去吻上他的唇。
賀白的身體愈發僵硬，唇卻非常誠實地張開了。
溫泠勾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尖，纏住他的唇舌，通過激烈的吻來表達自己對他的思念。
一問結束。
溫泠的呼吸有些不穩。
男人卻跟個沒事人一樣。
溫泠，“……”
她的手按在賀白的心口處，那裡沒有心跳聲，這一切都在告訴她，眼前這個男人已經是個活死人。
眼眶有些濕潤。
賀白突然低頭，吻住她的眼睛，將她眼角的濕潤吞噬乾淨。
“嗬嗬——”
彆哭。
溫泠笑了，沒心沒肺地說道，“我剛才想，你身體是硬的，但幸好舌頭還是軟的。”
她視線突然落到賀白的下半身，滿眼的好奇。
“那裡是軟的還是硬的？”
賀白，“……”
溫泠伸手去摸，卻被賀白躲開了。
她隻能遺憾收手。
“好吧。”
“你不願意就算了，這次先放過你，下次就說不定了哦，我先給你一個緩衝的時間。”
賀白，“……”
他有些後悔出來了。
溫泠繼續耍流氓。
“我們都是老夫老妻了，你總不能一直不讓我碰你吧？”
賀白，“……”
無言以對。
溫泠終於正經起來，問道，“你記得多少？現在沒有繼續把我當成你媽媽了吧？”
“你知道安安是誰嗎？”
賀白，“……”
他說不了話。
溫泠從空間裡取出紙筆，說道，“想說什麼寫在上麵。”
賀白將紙筆拿過來，在上麵寫道，“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對不起。”
這一句對不起，包含了很多的愧疚。
溫泠說道，“我才不要你的對不起，如果真的論誰對不起誰，其實是我更對不起你，你讓我一下，咱們抵消了。”
賀白寫道，“好。”
溫泠繼續說道，“我之前一直是騙你的，安安是我跟你的孩子。”
賀白寫道，“我知道。”
溫泠後知後覺想到自己的兒子。
“安安一個人回去，看不到我恐怕又要難過了。”
賀白沉默了。
溫泠看向賀白的臉，那張臉一看就不是人的臉，就算給他化個妝遮蓋住青色的皮膚，彆人也會察覺到他沒有呼吸。
“你有什麼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