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最好的朋友成親，周采雪還是準備了在她這個能力範疇內最豐盛的禮物。
但是，拿著禮物來到張家的時候，還是被下人嫌棄了。
一遍一遍地檢查她的請帖，懷疑她是不是想混進去蹭吃蹭喝的。
正在這時，一個模樣清秀的小丫鬟跑了過來，瞪了一眼門口的下人，雙手叉腰凶悍地道，“那是小姐的朋友！”
“誰讓你們攔著的？”
隨後笑著對周采雪說道，“周夫人，小姐專門讓我來接你們，跟我一起進去吧。”
周采雪點了點頭。
“好。”
禮物被登記上去，野豬一頭，綢緞一匹，玉鐲一個，金釵一個，銀釵三個。
小珍將周采雪帶進去，找了個位置讓他們坐下。
“小姐還在迎親的路上，你們在這裡等一下，應該快到了。”
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是迎親的隊伍到了。
小珍說道，“周夫人，江老爺，你們先在這裡等一下，我先去伺候小姐了！”
“小姐一個人恐怕有些不習慣。”
周采雪點了點頭。
“快些去吧。”
江敘白跟她小聲咬耳朵。
“我還是第一次被人叫老爺。”
周采雪好笑道，“什麼感覺？”
江敘白說道，“不習慣。”
有種一下子就老了十幾二十歲，年紀上來的感覺。
雖然他已經二十歲了，但他一直覺得自己還很年輕。
周采雪說道，“以後慢慢習慣吧。”
今後不止是老爺，還是將軍。
被江敘白這麼一打岔，周采雪的心情也不好沒那麼沉重了。
確實如他所說，一切已經成為定局，不如靜觀其變。
新郎新娘來到大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
“送入洞房！”
……
江敘白問道，“人已經走了，你還在看什麼？”
“眉頭都快皺成一條了。”
周采雪攥緊手中的帕子。
“你剛才有沒有發現，芸芸比上次見她的時候胖了許多？”
江敘白嘴角微抽。
“我沒事盯著人家新娘做什麼？”
“又不是我的新娘，我不關心。”
周采雪瞪了他一眼。
“說正事兒！”
江敘白，“……我真的沒注意。”
周采雪心中生出一絲懷疑。
她突然想到那個話本裡提過一嘴，陳芸芸嫁人不到一年，就早產生下一個女兒。
剛才她注意到，陳芸芸一直捂著自己的肚子，寬大的衣袍雖然遮住了肚子，可遮不住她胖了不少的腰身。
莫不是因為懷孕了，才不得不嫁給張澤軒？
這一刻，一切好像說的通了。
難怪芸芸明知道張澤軒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義無反顧地嫁給他。
分明在此之前，芸芸很反感逛青樓的男人，怕男人在青樓那種醃臢之地染上什麼病，怎麼可能突然不介意呢？
不是不介意，是萬不得已，不得不接受現實。
不行，她要見芸芸一麵，問個清楚。
剛起身，就被江敘白拉住。
“你要乾什麼？”
周采雪說道，“我有些私房話，想跟芸芸說一下。”
江敘白問道，“現在她已經被送入洞房了，你怎麼去找她？”
周采雪說道，“我讓小珍帶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