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錦從侍衛手中抽出一把刀,割斷自己的袍子,拋向空中,神色決絕。
“墨淮澈,今日,我們恩斷義絕!”
“你從不曾正眼看我一眼就算了,新婚之夜,讓我大夢一場,我卻一直被蒙在鼓裡,讓我妄想早晚有一天,你的心裡會有我的位置!”
“為什麼要如此羞辱戲耍於我!?”
“明知我懷的孩子不是你的,你卻毫不在乎,讓我覺得自己像一個耍猴戲的,那麼努力,對你來說卻可有無可!”
“我今天要親手殺了你,把你的屍體剁了喂狗!”
她提刀朝墨淮澈砍來。
可惜,她毫無功夫,墨淮澈有護衛護著,她根本近不了身。
哪怕如此,她也不放棄,拿著刀亂砍。
徐忠擔心極了。
“妙兒,彆鬨了,這裡太危險了,刀劍無眼,先回去吧,你想親手殺了他,爹答應你,活捉了他,到時候任由你出氣!”
徐妙錦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
“我要殺了他!”
柳微月被墨淮澈保護的很好,身上沒有受一點傷,可是,她知道,墨淮澈身上已經有好幾道傷了。
她身上的白色衣服,已經被他的血液打濕。
“墨淮澈,你拚了命也要護著我,會讓我誤以為,你是愛我的。”
“你愛不愛我?”
這個問題她已經不是第一次問了,可是每一次,他都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墨淮澈一邊廝殺,一邊說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柳微月固執道,“今天我們可能都要死在這裡,難道你就不能讓我當個明白鬼嗎?”
墨淮澈保證道,“我們都不會死。”
柳微月還想說什麼,城門外又來了一隊人馬。
最前麵的,赫然是葉謹延。
在看到葉謹延的那一刻,墨嘉寧有些慌了。
“駙馬,你來這裡做什麼?”
“這裡太危險了,你快些回去!”
葉謹延高舉一塊令牌。
“鐵騎衛聽令,不許反抗!”
“投降!”
墨晟愣了一下,怒斥道,“駙馬,你在發什麼瘋?”
“你是嘉寧的駙馬,跟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若是今日我們敗了,你以為你能有什麼好下場?”
墨嘉寧也勸道,“駙馬,今日之事你不要摻和了!”
“何況,鐵騎衛的令牌在我的手中,你拿著一塊假令牌有用嗎?”
葉謹延看著她,眼底劃過一道沉痛。
“三公主,謀逆是株連九族的大罪,也是不忠不義之舉!”
“你糊塗了!”
墨嘉寧氣惱道,“你懂什麼?”
“自古成王敗寇,哥哥本來就是尊貴的太子,是皇後的嫡子,皇位本就該屬於他!”
“若不是父皇老糊塗了,怎會將皇位傳給閒王?”
“我們隻是撥亂反正而已!”
“錯的不是我們!”
“皇位隻能是哥哥的!”
葉謹延閉了閉眼,再次睜眼,眼底已經是一片決絕。
他看向墨淮澈,說道,“你答應我的事,要說到做到。”
墨淮澈說道,“朕絕不食言!”
葉謹延再次高舉令牌,說道,“我手中這塊令牌才是真的,三公主手中那塊令牌,已經被我換掉了。”
“她的令牌是假的!”
鐵騎衛仔細觀察他手中的令牌。
片刻之後,鐵騎衛首領跪下來。
“全部鐵騎衛見令牌行事,停下反抗,投降!”
墨晟的人一下子倒戈,隻有徐家軍還在拚死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