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程度?”無慘不屑地說,他剛看著所有武士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還以為這東西有多強,結果就這樣。他冷哼一聲,撇下武士走了。那東西雖然數量不少,但對他構不成威脅,他也沒必要一直留在那裡處理這些怪物。
他跟著人群前進,到了一座城堡上,沒法繼續往前了。往前的道路被卡巴內堵死,武士光是守住城堡都很勉強。
“嘖,沒用的家夥。”無慘可不打算繼續停留在這裡,他越過武士,跳下城牆,站在卡巴內群中央。他一拳打飛了一個卡巴內的頭,這同樣有效,卡巴內倒下了。無慘隨手打死了十來個卡巴內,這時卡巴內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並向他撲去。他又打倒了兩個,一手抓住一個卡巴內摁在牆上,另一隻手刺入卡巴內的頭部,將鬼的血灌入卡巴內的軀體。
“嗯?”無慘感覺到自己灌進卡巴內身體裡的血受到強大阻力,卡巴內的血在和無慘的血相互同化,進行劇烈地衝突。無慘停止對卡巴內體內灌注血液,殘留在卡巴內體內的鬼之血很快被耗儘了,那個卡巴內也變得虛弱。無慘一巴掌拍碎了它的頭,在對付卡巴內時也留了個心眼,不讓它們碰到自己。他確認那是一種病毒,而且可以通過卡巴內的攻擊傳播,如果那種衝突發生在自己體內的話,以剛才看到的數量,無慘真的可能被耗死。
“該死,這種小角色都能威脅到我的性命了嗎?”無慘覺得自己好像井底之蛙,曾經追求千百年青色彼岸花,自以為能成為究極生物。現在他才發現這是多麼的可笑,什麼究極生物?奧創那種級彆的打不過也就算了,現在連這種野獸都能威脅到自己的性命,曾經所做的一切都好像毫無意義。
v曾經問過他,為什麼而活?他答不出來。現在他問自己,如何才能活?他也答不出來。能威脅到他性命的東西太多,他超越了一個,前麵還有十個。而僅僅是克服陽光都花了他幾百年,更不要說其他的了。他感到無力,非常無力,和童年時麵對身體的種種疾病一樣。他隻能在有限的範圍內不斷掙紮求生,除了活著不想其它。他一直這樣,他也必須這樣,他要活下去,儘管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為何。
一隻又一隻的卡巴內被他撕碎,很快,城下就再沒有一隻卡巴內。他停了下來,城上的人群湧下,朝他打開的路奔去,他們也是為了活命,所以他們要舍棄這座城,去乘坐列車逃離這裡。懦弱,但有用。
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城上跳下,落在他身邊。那是一個女孩,穿著獵裝的女孩。她看了他一眼,便向人群前方跑去,她越過了人群,在最前方清理殘餘的怪物。無慘也跟隨人群前進,他不知道列車上有什麼,但留在這裡對他並沒有好處。他對那女孩很感興趣,她身上有卡巴內的味道,但和那些怪物有些不同。那味道植根血脈卻又不純粹,想來不是新品種。
到了列車邊上,他還看到了另一個擁有相似味道的人,那人披著身紅披風,看著不像武士,倒像是維護列車的雜役。他手上那蒸汽槍也怪得很,看著像個焊槍,如果不是後麵接了管那就更像了。
那些武士也很不待見他,這貨之前好像犯了什麼事,直到卡巴內進城的時候都關在牢裡,怎麼出來的也不知道。無慘可沒興趣去當和事佬,自顧自地上了列車。臨上車前他倒是看到了那個紅衣女孩,她幫那位說了幾句,沒什麼值得意外的,畢竟他們是同類。
無慘上車不久,便被武士找到,請到車頭去。列車上管事的是個女人,叫四方川菖蒲,她爹是城裡管事的,到前麵探路,到現在沒回來,估計凶多吉少。她作為這裡官最大的,現在負責管事,不過車上不服她的大有人在,她也不怎麼能做主。
無慘也不想在她手下做事,奈何他們現在人手不足。那紅衣女孩雖在,但就隻蹲在車頭角落,披著個披風睡得跟粽子似的。無慘過去掀起披風看了一眼,她臉上出現了和外麵卡巴內一樣的金色紋路,體內屬於卡巴內的部分也在躁動,想來一時半會兒幫不上忙。
無慘便被派去守後車廂,這倒是個閒差,列車的硬度看樣子頂得住卡巴內的攻擊,他在那裡站著意思意思就行。
不過這活好像不是這麼輕鬆,那卡巴內也不知怎的,車門裡擠進一隻,雖然暫時還沒法完全進來,但那裡卡著一隻卡巴內怎麼說都會引起恐慌。
無慘正打算上去解決,卻看見另一個不是人又不是卡巴內的那位舉起他的怪槍衝上去,打開門,三兩下就解決掉了那隻卡巴內。不過他轉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見他的心臟在發光,隻有卡巴內的心臟才會出現這種現象。
無慘雖然知道他不是卡巴內,也能看出他有理智,但他救不了他,也不想救他。列車內人人畏卡巴內如畏虎,這時候冒出來一個像卡巴內又不是卡巴內的東西,第一反應肯定是斃了他。這事無慘阻止不了,也沒必要親自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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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車廂的武士聽見動靜,立刻趕來,領頭的那個武士直接一槍把他崩下去了。不管他是什麼,下了車就沒威脅了。那武士轉頭問無慘“為什麼沒殺了他?”
“他又沒咬人不是嗎?”無慘滿不在乎地回答,武士想了想,如果他真的暴起傷人,以無慘的實力,一下就摁那了,也不會出現傷亡。點了點頭,也不責怪無慘,自己走了。
之後前車廂傳出消息,菖蒲她爹好像掛了,而且還變成了卡巴內。無慘不知道她爹什麼時候出去的,自然也沒法知道病毒感染時間有多長。不過卡巴內的自愈能力他倒是稍微認識到了,那個被武士打下去的小子沒死,雖然顯得有些虛弱,但還是在外麵殺卡巴內。之前那槍是瞄著心臟打的,心都打穿都能這麼快恢複,想來心臟不是卡巴內的弱點,隻是指揮病毒的樞紐罷了。這位血脈特殊,本來就不是病毒在指揮身體,打穿心臟也就是少點力量,砍頭才是真死。
列車因為某些原因沒法放下吊橋離開,那小子應該是要去扳手動操作杆,無慘沒有下去幫他的打算,他覺得那小子挺得住。他也確實挺住了,扳下了操縱杆,吊橋在下降,不過那小子應該是沒法上車了。
還好有人願意拉他上來,有個人拋了根拉索下去,不過那小子沒去抓,好像是放棄了。之後那個紅衣又下去,直接將拉索捆他腳上,這邊才把他拉上來了。
這邊把人救上來了,那邊武士也不可能乾看著,一批武士向那邊集結,準備再把他打下去。無慘跟過去看熱鬨,那些武士看了他一眼,說沒動把他也打下去的想法是假的,不過在他們看來,無慘比那兩個半卡巴內好相處得多。
那小子叫生駒,被拉上來之後披風掉地上了,無慘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的胸口。血還沒乾,那層金色的薄膜也沒長出來,但心臟已經基本愈合了。看來卡巴內的自愈能力比人強,但和鬼還是沒法比。
武士對生駒舉起了槍,不過那個紅衣出手了,她之前露出了金色的心臟,向所有人表明了身份。她管她這個種族叫卡巴內瑞,是介於卡巴內和人類之間的生物。然後她又看向無慘,補充了一句“至於這個家夥,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物種。可能有人知道,但我確實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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