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呢!”白銜山好笑地看著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老人“不用你舍身救人,退休金都沒花完,想什麼呢!”
雖然白銜山的語氣已經儘量輕鬆,但陶管家還是一臉沉重“之暘,糟粕之妻不能棄,何況這小妞是你的嬌妻!”
白銜山……
白銜山和他的老管家在一邊嘀嘀咕咕半天,林白手心已經開始出汗,她摟著大黃,一動不動,眼睛緊緊盯著那個巧克力盒大小的黑盒子,實在看不出它到底是個什麼。
白銜山翻出一邊的工具箱,從裡麵抽出一個趁手的工具,徑直走到林白麵前,蹲下。
“彆怕!”
白銜山的目光柔和,聲音如高山上的傳出的梵音,一下就撫慰林白剛剛還狂躁不安的心。
林白清亮的眼眸含了一池春水,漂亮的睫毛微微顫動,比任何時候還要楚楚可憐。
“現在可不是用這種眼光看我的時候。”白銜山幽深的眼眸閃過一抹趣味,嘴角的笑也跟著變暖了些。
“彆動!”白銜山開始低頭看那個盒子“也彆讓大黃動!”
林白趕緊又抱緊大黃,大黃不知道是不是收到了林白的影響,除了偶爾一兩聲嗚咽,竟也十分聽話躺在林白身上。
五米遠的陶管家從兜裡抽出煙鬥,放在嘴邊吧嗒吧嗒幾下。
林白抬眸過去,一下又緊張起來“陶爺爺,你的煙鬥是不是會把這東西點炸!”
她可憐兮兮說完,飽含春水的眼眶再也包不住,一滴淚水從眸間滾落,一下砸在大黃的眼皮上,大黃嗚咽一聲。
陶管家張著口,不知所措看向白銜山。
白銜山抬眸,看向林白,林白的嘴唇已經白了,襯著整張臉更加雪白。
他抬起前半身,湊到林白麵前,吻她的眼角“彆怕!”
陶管家訕訕收起煙鬥,如果真的把那小子的媳婦弄哭了,不知道會怎麼責備,可不好惹。
外麵一直沒有人過來,地下室的電子屏幕裡,不僅彆墅裡沒人連外圍也一個人影都沒有,陶管家按了幾個鍵,發現早前大黃倒下的視頻裡若隱若現出現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把大黃拖走,隨後一切正常。
二十分鐘後,白銜山抬起頭,勾手拿起那個盒子。
“終於結束了?”
陶主管坐得腚疼,他把懷裡的槍放下,打了個哈欠,他平常這個時間段正好睡午覺,現在覺得十分困頓。
“幸虧是水貨!”
白銜山哂笑了一下。
“但這次你多花了一倍的時間!”
陶主管翹著腳,一臉不滿意。
“銜山,陶爺,開門!”
關野一身製服站在彆墅大門門口,衝著屏幕大喊。
“得,這位爺終於來了!”
陶主管站起身,出去開門。
林白全身都是軟的,那雙平常燦若星辰的眼眸此時染了一層水光,眼淚一直在眼眶中打轉,卻倔強不肯往下落,像隻被拋棄的可憐的貓咪。
白銜山一把攬住林白,熱烈印上自己的吻。
才一小會,他鬆開林白“在這等我!”
隨後林白愣愣看著他頎長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陶爺好,許久不見,您還康健?”關野熱情問候陶管家,眼睛卻四處查看,像在找誰。
“謝謝你,我還沒死,不是我說你,你們出警速度太慢了,如果不是之暘在這,估計我已經成烤肉乾了,連火化都不用。”
陶主管看著關野帶的二十來人,譏諷。
“嗨,您這樣咒自己乾嘛,就算銜山不在,那不是還有您這個抗戰英雄嘛,能怕什麼!”
關野一改之前的風格,對著陶主管又是一頓噓寒問暖。
白銜山從地下室出來,一臉嚴肅“這玩意十分鐘後要炸。”
關野笑著的臉轉頭看白銜山,再看見他的手“靠,白銜山,日你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