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白銜山嘴唇微勾,把u盤插到自己的電腦上。
一目十行,他從海量資料裡迅速篩選出有效數據,食指微曲抵住下頜,眼鏡片後的漆黑瞳孔烈焰翻滾。
這份資料可以追溯到二十年前,竟然牽扯到他的父親白廉禮。
關野太無聊連連抬手看表,他們已經待了快一個小時。
“野驢,幫我查一個人!”白銜山目光如炬“白天策。”
“誰?!”姓白,但關野完全想不起來這人是誰。
“白廉生的胞弟,十五年前突然死掉的那個白天策。”
“哦……”
這個名字關野很小的時候聽自己的爸爸說過“你是懷疑他的死另有隱情?”
白銜山點點頭,算是回應。
白家就算是到現在,依然沒有公開白天策的死因,白天策死得莫名其妙,甚至死後,白銜山的爺爺讓家裡的傭人抹去關於他的所有痕跡。現在老一輩對白天策的死諱莫如深,小一輩甚至都不知道白家還有這樣一位長輩,但就在剛剛,白銜山在多份文件中都看到了這個名字。
而白天策這個名字又和好幾個他非常熟悉的名字緊緊關聯,他不相信,這是巧合。
“好吧,但銜山,你不覺得直接問白伯伯或者柳阿姨會更快嗎?”
“他們不會回答的。”
“為什麼?”
為什麼?
因為他們想他永遠留在國外,不要回來趟白家這趟渾水。
白家的水太深,深到她的奶奶常年吃齋念佛足不出戶,深到白廉禮年紀不大就已經做了兩次心臟搭橋,而他的媽媽柳思言,曾經海城最大貿易公司的三小姐,不得不和外家撇清關係,而他十二歲開始背井離鄉出國留學,回國不到半年,親妹妹死了,親姐姐姐夫也死了,而他半身不遂差點喪命。
他想肅清白家的邪祟,還自家一片青天。
也許是白銜山的臉色實在難看,關野知道他想起了不好的往事。
“我一定幫你好好查。”
關家爺爺和白家爺爺是好兄弟,白銜山沒出國前和關野好得穿一條褲子。
“謝了!”
“兄弟說什麼謝!”
關野隨後又說了今天度假彆墅那邊的調查結果,看時間已經不早了,就起身告辭。
在白銜山在書房的這段時間裡,林白回複了幾個郵件,刷了幾個平台的視頻,躺在床上開始昏昏入睡。
滾床單的結果就是,她的睡眠嚴重不足。
白銜山送走關野,又回書房看了幾份文件,才回臥室。
林白小小的一團團在床上,白銜山想起關野的話,心卻越來越軟。
洗完澡,他掀開被子,還沒躺下,林白就像尋著味的貓,一下躲入他懷裡,尋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一動不動。
白銜山親了親她的額頭,想起她說的那個空頭支票,考慮要不要給她填上她想要的東西。
一輛低調非常的轎車趁著夜色,悄然進入“星空療養院”。
一男一女,著裝低調,雙雙在林景天的帶領下,來到了馬月枚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