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江某看守所。
賈西昨天開始關押在這裡。
相似的審訊室,他被帶了進去。
按坐在鐵椅上,賈西這時才認真看向前方審訊桌前的兩個人。
一人是前兩天才見過麵的關野,而另一個人,則是久未謀麵的白銜山。
白銜山從上午接到消息後,直接通知關野,兩人趕到現場,把四周可以看的監控全部排查了一遍。
對方很狡猾,車子出了服務站後繼續往順吉鄉的方向開,高速塞車,他直接走718國道,最後在一個鄉村土路的路口駛進去,在監控裡失去了蹤影。
“賈西,我不廢話,謝崧除了你,還養了誰給他做事!”
白銜山語氣陰冷,沒有絲毫熱氣。
賈西瑟縮了一下,怯怯道“關局,我上次已經全部招了,怎麼還找我。”
“叫你說就說,廢什麼話!”
關野盯著賈西厲聲喝道。
“我一個隨叫隨到的殺手,哪裡知道謝崧那麼多事。”賈西有點委屈,說難聽點,他就是一個打工的,謝崧怎麼可能什麼都跟他說。
“關局,我知道的上次已經全部招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呀!”
關野心裡歎口氣,小心看向旁邊的人。
短短時間,他們查了謝崧,沒發現異常,又把白銜山覺得有嫌疑的人全篩了一遍,也沒抓住什麼重要信息,才死馬當活馬醫找了賈西。
線索斷了。
這樣的結果在關野的意料之中。
“銜山?”關野試探問道。
雙唇抿緊,白銜山諱莫如深盯著賈西。
賈西快哭了,微微側了下身子,掩飾內心的驚恐。
他不知道外麵又發生了什麼,讓這兩人大晚上一起過來審他。
審訊室隻開了台桌上的那盞燈,暗光印在白銜山的臉上,他坐在暗光後,人陰冷地可怕。
“看來不是他。”
白銜山噌地站起來,沒和關野打招呼,長腿兩步走到門口。
“誒。”
關野隻來得及喊了一個字,門嘭的一聲就重新被關上。
“以前沒發現你是個急性子呢。”關野慌忙抓起桌上的手機,追了出去。
等他重新安排好出了大樓,白銜山正斜靠在車身上抽煙。
“打算下一步怎麼辦。”關野走過去問他,微低頭時發現地上已經有四五個煙蒂。
他看見白銜山最焦慮的時候還沒抽煙抽地這麼凶過。
白銜山幽深的眼神泛起波瀾“掘地三尺!”
說完抽最後一口煙,直接把煙蒂丟到地上,腳尖一撚,拉門上車。
關野上車。
“如果綁票,這麼長時間,綁匪也該來電話了。”關野受不了車內陰沉壓抑的氣壓,隻能分析林白失蹤的原因。
關野“如果是報複威脅,打擊目標有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林家。”
關野“謝崧我的人一直盯著,最近他安分守己,一點異動都沒有,會不會根本就不是他。”
關野“你要不再想想,最近得罪了誰,誰又剛好知道你和林白的關係!”
“去林家!”
白銜山忽然對開車的木碩吩咐。
“是,老板。”
雲錦豪庭的四周,響起熱鬨的鞭炮煙花聲。
林家卻靜謐無聲,萍姐李姐被安排待在房間,沒有吩咐不能外出。
“你,確定是她?”林景天嘴唇緊抿,眼眸幽深,黑色的憤怒在夜裡似化不開的暗。
“今天知道我們出門的人都有嫌疑,但她,以前就有前科,而且不止一次,所以,我的重點在她身上。”
馬月枚冷靜下來,思維開始清晰“隻是不知道,這次她又在幫誰做事?”
“咚咚咚”
林景天尚未回答,房間的門響了。
馬月枚抬頭,陶玉芬點頭過去開門。
門開了。
林念恩在門口,顯得局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