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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銜山在吸煙室抽第三支煙，心越抽越冷，窗外有霓虹燈閃過，寒風獵獵，又快到她離開的那個季節，不知為何，每次想她都覺得十分冷。
手忍不住微微顫抖，白銜山抬手拿起煙放到嘴邊。
狠狠一吸，一嘴苦澀，眼眶發漲。
孫淼的話在腦海回放。
孫淼“如果不是你自大沒有保護好她，她不會出事，你們現在應該有可愛的孩子，圓滿的家庭。”
孫淼“白銜山，你憑什麼擺出這樣冷酷的樣子，在贖罪？還是裝可憐。“
孫淼“這裡沒人欠你，是你欠林白，你欠她兩條命！”
歎氣“白銜山，該走出來了，我還是恨你，但她是林白，林白這麼好，這麼善良，一定不希望你過這樣的生活，你，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但，娶妻生子……不要忘了她！”
連恨不得他死的孫淼都這樣勸他，估計是真的覺得他可憐吧。
新生活？
新生活要有新色彩，但林白離開後，他的天都是灰的，不可能了。
關野說的對，他的心已經死在了那片吞掉她的海域，永遠不可能再動。
五年了，唐氏在他的手段下沒落，唐初接手，因為林白，唐初和白氏爭鋒相對，這兩年，居然靠著他老婆的娘家實力，和白氏幾乎打成平手。
當年參與那件事的人要麼鋃鐺入獄要麼遠遁海外，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澆滅他心中的仇恨。
但無論他怎麼做，林白都再也回不來了。
孫淼說得對，他欠林白兩條命，他隻能用餘年來償還。
學校老師辦公室，林聿可甜滋滋吃著班主任許老師給她的小零嘴。
“聿可，媽媽說半個小時就可以過來接你，不要害怕。”
許老師掛完電話，矮身柔聲對林聿可說話。
“謝謝許老師，我知道了，謝謝許老師。”
林聿可露出小虎牙，乖巧點點頭。
這巧嘴，許老師心都快化了。
林聿可低頭咬了一小口脆米糕，狡黠一笑，討人喜歡她最在行了。
“許老師，對不起，對不起，臨時開會誤了時間。”
一個女人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進來，人還沒到，先聽到聲音。
許老師抬頭，看見一個身材高挑，五官精致，燙一頭波浪卷發，襯衣短裙、馬甲和一雙長靴，一身乾練。
許老師笑著回答“聿可媽媽，沒事。”
這就是林聿可的媽媽林白，她來麵試的時候許老師驚為天人。
她不像學生的家長，倒是像學生的姐姐。
“第一天就給您添麻煩了，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林白滿臉抱歉。
“沒事，您客氣了。”
趁媽媽和老師寒暄，林聿可抬起屁股離開凳子，撣撣裙子，伸手背好書包，乖巧過來拉林白的手。
“許老師，那我們先走了。”
林白客氣溫婉，一點都不像打扮地那樣外放。
“許老師再見。”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