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周圍響起一陣看客的笑聲。
在場還是有人看清全過程的,隻不過現在人都過於冷漠,不是自己的事大多數是不會強出頭,但看到囂張跋扈的霸淩者吃癟卻很爽。
白銜山微勾嘴角,笑容轉瞬即逝。
旁邊的齊襄襄微愣。
細看白銜山懷裡的小奶娃,她覺得小奶娃很眼熟,和銜山叔叔的氣場很搭,一大一小莫名和諧。
“小小年紀不學好,居然撒謊,你爸爸媽媽沒教你,小孩子不能撒謊嗎!”
貴婦惡人先告狀慣了,衝著林聿可就是一頓吼。
“我沒有撒謊,是他先欺負我,媽媽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
林聿可話音剛落,現場一片寂靜。
白銜山的眼眸一眯。
這麼小的孩子,她家長是怎麼教的,戾氣這麼重。
鄭敏臉一白,看到現場的人紛紛變了聲色,焦急不已。
雇主姐姐原本說的是,如果被欺負了,一定要告訴媽咪,自己也要先找自己的不足,但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誅之!’這句話,是林先生在路上臨時講給林聿可的。
林聿可看到大家朝她看過來的眼色有異,十分委屈,犯錯誤的明明是地上那個哥哥,為什麼大家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重要的是,抱著自己的漂亮叔叔也這樣。
“嗚”
林聿可扁扁嘴,把頭埋到白銜山的頸邊,大聲哭了出來。
眼淚一下順著抽抽嗒嗒的聲音,滲到白銜山的脖子。
小姑娘的眼淚決堤,一下子白銜山的脖子就一片濕熱。
不知為何,聽她哭得這般撕心裂肺,一向鐵心腸的白銜山心裡覺得一陣難過。
這是受了多大委屈才能哭成這樣。
鄭敏也心疼了,眼眶微紅,但人被白銜山抱著,林聿可又死抱著他的脖子,她想抱又不敢抱。
“哼,不是哭就有理,這裡這麼多人的眼睛都看著,就是這個沒爸沒媽的孩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
貴婦氣焰誇張。
她算看清楚了,這邊動靜這麼大,這孩子的父母臉都沒露,大概率是都沒在這,此時不把她打自己兒子的事夯實更待何時。
林聿可聽見那句‘沒爸沒媽’,哭得更傷心了。
“你說誰沒爸沒媽!”
林天祥從外圍進來,陰惻惻看向地上的貴婦,眼中刺骨的冷眼一下打在貴婦的眼中,她膽怯地透不過氣。
這個男人氣勢滔天,和矜貴冰冷的男人不同,他的惡直接擺在明麵,讓人一看就心寒膽怯。
“我,她……”但輸人不輸陣,看自己兒子鼻血糊了一臉,又生出一股勇氣。
“她打我兒子,大家都看見了,這位先生,你說私了還是公了。”
林天祥轉過身,大聲問旁邊的路人“你們,都看見我家孩子打的?”
吃瓜群眾麵麵相覷,隻是吃口瓜,沒想到還要做證人。
都沒開口,隻是私底下嘰嘰喳喳討論。
林天祥麵生,誰也不認識,單看打扮一副公子哥樣式,但一說話一股匪氣,一看就得罪不起。
“是她家孩子想推你家孩子,自己刹不住摔下來的!”
終於,人群中有人給了評論。
林天祥在眾人群裡掃了一眼,掃到仗義執言的熱心群眾,展顏一笑“謝謝您。”
環顧一周“我就說濱江還是有好人的,並不都是狗屎糊了眼,都是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