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兀出現的電梯,讓林白一臉驚詫。
環顧一周,她心中暗暗感歎,白銜山這人真狡猾。
就是不知道,這個空間,不知到底還藏有多少神秘機關。
回眸重新看向自己的畫像,依然覺得震撼。
被一個人愛著,原來是這種感覺,她嘴角微勾,心也軟了。
這比口中再好聽的表白更加令人心動。
眼眸落在落地窗上,雨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外麵萬家燈火,霓虹閃爍,濱城的夜開始活起來了。
白銜上從大門推門而入,麵朝林天祥,笑著伸出手“林先生,久仰大名!”
他斂起笑意“我是白銜山,讓你久等,多有怠慢。”
林天祥坐直身體,眯起深眸瞄向白銜山的身後,沒有看到相見的人,眸眼裹起一股濃色。
“白總,客氣客氣。”
但畢竟在商場浸淫多年,他隱而不發從沙發上站起身。
抬起手,露出一抹商業場的客套笑意,輕握白銜山伸過來的手。
不過隻是一瞬,他直接收回手“我妹妹不懂事,唐突白總了,我在這裡向你道歉。”
林天祥臉上帶笑,眼中卻無半點笑意。
白銜山挑眉,笑著在林天祥對麵的沙發上坐定“真巧,她是我多年未見的夫人。”
林天祥扯了扯嘴角,眼角重新掃視眼前的辦公室,眸眼濃稠化不開冷意“不管是不是,現在我來是想接她回家。”
白銜山笑意未改,他掌心相握,手肘分彆支在兩腳的膝蓋上“她現在不在這,等我們敘完舊,我親自送她回家。”
林天祥掀起眼皮,哼笑一聲“白總,明人不說暗話,我現在必須馬上見她。”
白銜山的秘書做事的確滴水不漏,但自己故意刁難的時候,她無意識朝辦公室的西北方向微微偏頭。
林天祥確定,林白就在這裡,至於白銜山為什麼沒從西北方向,而是從大門進來,他暫時不知道原因,更重要的是,給他消息的人明確無誤告知,林白自從進了這裡就沒出去。
白銜山挑眉“上次是我失禮,不知道您是夫人的堂哥,按理……”
林天祥嗤笑打斷“這親戚我們林家可不敢攀。”
說完撣了撣手中玩殘了的煙,一撩眼皮,眸間全是譏諷“白先生,我妹妹和你以前如何恩愛我不管,但她現在隻是林安妮,九死一生揀的這條小命,是我們全家拜了西天彌勒佛才求回來的,我們家為了這件事念了整整一年的佛。”
林天祥輕哂“白家是濱江的老大,我們林家小門小戶,實在高攀不起,再說……。”
略微一頓,聲音譏諷更甚“連自己女人都保護不了,怎麼還敢說她是你的女人,彆說她現在沒想起你,就算以後想起來,隻要你沒把自己家料理好,我們林家也不會和姓白的有任何牽扯。”
林天祥這番話說得實在客氣。
白銜山攥緊手掌,唇角都是自嘲“林先生教訓地對,現在我確實還沒有資格把她接回來。”
林天祥不為所動“我叔叔嬸嬸為什麼離開濱城,白先生應該還沒忘吧。”
白銜山眼神一默。
林白墜海當天,馬月枚舊疾複發,他陷入昏迷的時候,白瑾年秘密見了林景天,不知道談了什麼,第二天林氏夫婦直接從濱江機場起飛,目的地成謎,隨後林氏藥業無條件並入白氏藥業,整個林家在濱城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