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
白銜山厲聲打斷,氣急敗壞怒道“舊賬未清你又添新賬,如果不是顧及她,你覺得單你這幾年做的事夠死幾回。”
“我沒說錯,如果不是你,我和白白早就結婚了。”唐初看著窩在白銜山懷裡林白抱著的年娃娃似的小娃娃,眼睛爆裂,聲音裡都是恨意。
林白和孩子出現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和她徹底沒有可能了,不止現在,五年前他們就不可能了,但,他如何能甘心,憑什麼,明明他的悲劇都是因為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是這一切罪魁禍首。
“你不該死嗎?”他伸手點著白銜山,卻轉頭大聲朝林白控訴。
他剛才就是想撞死他,白銜山不給他活路,那乾脆大家都彆活了。
林白眉頭緊蹙,看著突然發狂的男人,摟緊懷裡的林聿可。
“林白,不要相信這個男人,他是你一切悲劇的源頭。”唐初嘴角勾起邪惡,如果沒有白銜山,林白是他的,孩子是他的,他還不用擔著眼前虛假的頭銜,一遍遍掙紮在沒有儘頭的爾虞我詐之中。
但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唐初看著明顯不信的林白,耷拉著雙肩冷笑“白銜山,不要以為你贏了,這個世界沒有人永遠贏也沒有人永遠輸。”
遠處的傳來警笛聲,越來越近,唐初忽然做了一個決定,他深深看了一眼林白,轉頭一步一步重新回到自己的車上,黑色的車隨即啟動離開,隻留下一抹尾氣漸漸消弭。
“白總,警察來了。”
木碩抬頭看向遠處閃爍的警燈,疾步上前,低聲在白銜山耳邊說道。
白銜山低下頭,看懷裡一臉沉思的林白和雙目四處亂瞟的林聿可。
白車的兩人明顯就是衝著林白來的,隻是她才回濱城沒多久,到底是誰,居然光天化日動手。
伸出長指輕輕拂過林白鬢角邊落下來的一縷發絲,白銜山依然心有餘悸“要不我們回檀宮。”
“不,我們回家。”
上一秒還在沉思的林白忽然眼睛清明,她掙開白銜山的懷抱,緊抱林聿可直直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白銜山幽深的眸眼微黯。
“爸爸呢!”
林聿可一把摟住林白的脖子,眼睛急尋白銜山。
林白歎氣“他愛回不回。”
妖冶的眸眼閃過一抹亮色,白銜山的唇角揚起完美弧線。
木碩睜眼看著白銜山拉開門跟著林白上車,回頭重新看向遠處冒著黑煙的汽車殘骸,心中一凜,如果車裡麵有人,這事就算是自家老板也很難善了,可見,林白在老大心裡的位置何等重要。
回雲錦苑的路上,林白沉默開車,眼角不時瞄向後座。
林聿可像開了水閘似得和白銜山說話,嘰嘰喳喳,開心地像隻小雀。
小孩子的心思很簡單,媽咪同意爸爸回家,那就說明以後他們一家人就不分開了。
不過林聿可一向古靈精怪,興奮的時候繪聲繪色朝白銜山講著趣事卻還不忘時不時看向林白,時刻觀察她老母親的神情。
“公公每天一早起來就帶著哥哥紮馬步,有一次哥哥起晚了,被公公罰,嚇得再也不敢了。”
說到興奮處,不免說漏嘴。
林白眼神犀利瞄向林聿可,林聿可眼睛骨碌碌一轉,朝林白做了個抱歉的臉色。
“哥哥?”白銜山笑意印在嘴角,臉上閃過疑惑“什麼哥哥。”
林白心猛得一沉,她真想把那張漂亮的小嘴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