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關野,白銜山帶著林聿可到兒童房。
房間是知道林聿可的存在後,他特意找設計師設計的,一切都以公主的標準來裝飾。
“爸爸,媽咪是喝酒了嗎?”林聿可躺在粉色的兒童床上,撲棱著大眼睛問道。
“你怎麼知道。”白銜山輕拍蓋在林聿可身上的薄被。
“媽咪偷偷喝酒都這樣。”林聿可癟癟嘴。
“為什麼是偷偷。”白銜山挑眉疑惑。
“婆婆和公公都不讓媽咪喝,媽咪頭痛地受不了的時候偷偷喝。”
媽咪偷偷喝完酒倒頭就睡,雷打不動的那種。
“為什麼會頭痛。”白銜山心一凜,重逢的喜悅未過,他還未來得及探究這五年林白到底是怎麼過來的,甚至為什麼會失憶。
“不知道。”林聿可擺擺頭“廖醫生應該知道,他經常過來給媽咪看頭。”
柔和的夜燈,輕柔打在林聿可粉嫩的小臉上,白銜山定定看著。
眼見女兒已經熟睡,他才輕手輕腳把燈光調暗,躡手躡腳出了房間。
主臥內,大床正中微微隆起一個小團,白銜山輕手輕腳走過去,拉開被子一角,整個人躺了上去,似乎被擾了清夢,林白眉頭微蹙,不安動了動,手一抬,直接搭在白銜山的腰上。
白銜山心中微動,一雙星子似的晶亮眸子一瞬不瞬盯著身下的人,緋紅的薄唇懶洋洋勾著,在黑夜裡,神雕般的俊逸臉龐美得人神共憤。
“老婆。”微微低頭,吻一路從林白的額頭往下落,一下一下。
最後停在林白的唇間,含住輕輕齒咬……
專注而虔誠。
濱城的夏夜,短促炎熱,清早,林白從渾渾噩噩的夢中一下被驚醒,入目陌生的環境更令她大吃一驚。
“媽咪。”
還沒等她緩過神,林聿可的聲音忽然在她耳邊響起,她轉頭,看到林聿可頭上綁著兩個小啾啾,像過年的福娃似的,正笑眯眯趴在她臉邊輕笑。
“我們在哪?”
林白抬起前身,雙目逡巡。
這一看就是男性風格的臥室,簡約直白,多餘的東西很少,但卻不合時宜裝了一個梳妝櫃,一看就不是現在時興的風格。
“這是我們家呀。”
林聿可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捏捏林白的臉。
“這裡可大了,爸爸說,媽咪你以前和爸爸就住在這兒,這兒什麼都有,連媽咪以前跳舞的舞蹈室都好大……”
林聿可誇張地伸手比劃。
“你爸爸這樣說的?”林白起身,發現自己換了一身絲綢質料的睡衣,不由一愣。
林聿可還小,自己的衣服,肯定是白銜山換的,不覺臉色微紅。
林白伸長手腳動了動,除了腦袋微微脹痛,其他地方沒有任何不適,料想白銜山也不會對一個醉鬼感興趣,心裡微鬆,她一把抱起林聿可出了主臥。
這個房子果然大,林白走了好幾分鐘,都找不到門路。
“媽咪,這是書房。”
林聿可抱著林白的脖子,自己都不認識路還瞎指揮。
“我知道。”
林白滿臉黑線,懷裡的小人胖了不少,她抱著才走了這麼一點路,氣就喘地不同尋常。
“怎麼起來啦。”
剛找到下樓的樓梯,遇到上樓的白銜山,他看到林白鼻尖冒出幾顆細汗,臉頰也有些微紅,看了她懷裡抱著的女兒,伸手抱過來,手上顛了顛,這孩子確實有點重手。
“累了吧,我們吃早餐。”
白銜山有點心疼,抬手抹掉她鼻尖的細汗,笑著說道。
不及林白反應,直接拉過她的手,抱著林聿可一步一步下樓。
“你,我。”林白被白銜山按坐在餐桌前,掃了一眼桌麵上,眉眼上挑,認真睨著白銜山。
“怎麼,不喜歡嗎。”白銜山剛把一碗粥放在林聿可麵前,身體剛剛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