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銜山點點頭,笑著朝老人說道“我太太就在裡麵。”
老人笑著點頭,並未說話,但表情略顯激動。
白銜山朝木碩使了個眼色,木碩敲了幾下門,聽到裡麵回聲,直接拉門。
“這位是?”
林白看著白銜山領著一位老人進門,心裡一下有了猜測。
白銜山一步跨上前,一把握住林白的手,側身朝老人介紹道“我太太林白。”
他明目張膽在陌生人麵前和林白親密,林白心中無奈,用力捏了捏他握住自己的手。
“這是黎老先生。”白銜山向林白解釋。
“老先生,我叫林白,您好。”林白眼睛一亮,自己果然猜對了。
掙開白銜山,她熱情迎了上去。
老人慈眉善目,觀察著林白,不住點頭微笑。
“像,很像!”他哈哈笑著,一把握住林白伸過來的手。
“黎爺爺,我媽媽在國外,沒辦法赴約,抱歉了。”
林白態度誠懇。
聽說這位老人家是看著媽媽長大的,和馬家淵源頗深,和外公又是好友,在濱城名聲不顯,但馬家沒落的那幾年,他還是傾儘自己的能力給了馬家很大幫助。
“我知道了,她身體一直不好。”被林白拉到上位坐好,黎老先生頗為傷感說道。
馬月枚在濱城療養院的時候,因為怕連累黎家,她和黎家斷了聯係,這次他主動找馬月枚,是因為時日不多,想把心裡悶了幾十年話和她說清楚。
“有好醫生,我相信會好起來的。”林白安慰道。
“嗯,那就好。”黎老先生點點頭。
說完,直接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個小包遞給林白。
“隻是你外公臨走的時候交給我的。”黎老先生無不惆悵說道“算到今天,他已經走了快三十年了。”
是個小布包,紅底綢布,上麵繡著吉祥康樂的字樣,口袋口直接用細細的紅絲線綁住,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林白用手接過,布料如軟,隻有巴掌大小。
輕輕扯開紅絲線綁的結,像揭開一段曆史般莊嚴。
包廂內誰也沒有說話,全在靜靜看著林白。
林白屏住呼吸,掀開口袋。
裡麵很空,她抬手把袋子翻過來。
一枚晶瑩剔透的玉禪靜靜落入她的手心。
“玉蟬!”
林白驚喜抬起頭,目光流轉全是喜悅。
“嗯。”黎老先生微微頷首“這是馬兄最喜歡的,他幾乎從不離身。”
“我見過。”林白的手輕輕撫摸在上麵,玉質細膩溫和,和她外公的氣質很像。
白銜山也想起,在馬南山書房,掛在牆上的照片,他脖子上戴的就是它。
“外公還留了什麼話。”林白抬起頭詢問。
黎老先生搖搖頭“話一開始就傳達給你媽媽了,隻有這個,他執意要我最後再說。”
“最後說?”林白疑惑問道。
黎老先生笑笑,卻並未說話。
如果他還可以活個一年半載,謹遵老友的遺願,他也不會這麼著急找馬月枚。
白銜山目光微微斂下,朝林白默默搖搖頭。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