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的手微頓,臉沉下來。
李長安覺得自己扳回一城,哈哈一笑“真愛又怎樣,也許過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什麼是鏡中月水中花,沒有家族支持的婚姻,你以為能走多遠。”
林白把詩集輕輕搭在腿上,不可否認,李長安的話讓她心底漾起一波漣漪。
如果是不久前的林白,聽到這番話,林白心裡應該沒有絲毫波動,但現在……
到底還是不同了。
看著李長安得意的臉,林白輕哂“白家從來不是我的歸宿,我要這個虛名做什麼。”
話鋒一轉“倒是李小姐,當年執意留在李家,也是為了李家家產,隻不過,如果這幾年,李董事長對李小姐越來越失望,如果不是文心,估計李小姐副董事長的位置也快保不住了吧。”
李長安一愣,眼神一眯冷笑“小看你,知道的還挺多。”
林白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也許你還不知道,你的好堂哥在你前腳到濱城,他後腳也到了,現在估計已經聯係上p的林總,也許合作很快達成,到時候,你在家裡的處境更不好了吧。”
李長安驚到“你說什麼!”
她隻知道李長其秘密找到一個合作夥伴。
林白眼睛十分溫和,笑著說道“李小姐,晚餐的時候彆遲到。”
花廳有風,把林白隨意擱在一旁的詩集翻篇,李長安定定看著,滿臉頹然。
有人說,‘不要因為峭壁是高的,而讓你的愛情坐在峭壁上’。
但她的愛情,何止隻在峭壁上?
白家老宅書房,靜謐無聲。
白謹年坐在正中央,閉目養神。
其他人噤若寒蟬。
柳思言偷偷給白廉禮遞了個臉色,白廉禮微微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今天人這麼齊的原因。
除了劉如鳳,人都齊了,還意外多了一個二十歲幾歲上下的年輕人,說他叫何見山。
想起李長安說的話,柳思言心中開始微微不安。
白銜山掃了屋內眾人一眼,目光落在白瑾年身上。
這是繼6年前他因為林白的事和白瑾年鬨掰後,第一次重新出現在這裡。
白柏山坐在白意如身旁,察覺到白意如的眼神,似乎有意無意停留在白銜山身上,他覺得無趣,收回眼神,最後落在何見山身上,眸光深了深。
何見山察覺到白柏山,轉頭朝他一笑,露出潔白的一排牙齒,看起來老實憨厚。
白柏山收回眼神,直接垂下頭,盯上自己的手打發時間。
一屋子人各懷心事,每人長了八百個心眼,都在等著白瑾年開始說話。
管家上前一步走到白瑾年身邊,靠在他耳邊,提醒人到齊了,白瑾年才悠悠睜開眼。
他轉了一下手中的古玩,掃了大家一眼,管家朝大家笑笑,默默退了下去。
“今天讓大家過來,主要是討論關於嫡長媳的問題。”
他說完轉看向白銜山,冷冷道“林白不行,她沒資格。”
此話一出,柳思言臉色一白。
白意如若有似無嘴角勾起笑,轉眼去看白廉禮。
“爸,您知道,之暘和林白早在6年前就領了結婚證……”
“那就馬上離掉!”白瑾年厲聲喝斷白廉禮“她不配,還要我重複多少遍!”
白廉禮窒了窒“爸!”